,情重律轻,难以用常例判断,有包庇回护之意。”
朱厚照说完,自己琢磨了片刻,就已经有了决断。
他张口道,“张纶可以恩荫一子,入国子监读书。至于右都御史王鼎”
朱厚照顿了顿,开口道,“之前因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洪钟年迈,朕一直让他暂掌都察院的事务。既然他为了谄媚上官,就如此不堪,就免掉他的右都御史,让他回家读书去吧。”
裴元听得一震,堂堂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就这么没了?
要知道陆完能够统领那么多兵马作战,依靠的可不是他兵部侍郎的正三品衔,而是右佥都御史的正四品衔。
后来陆完名义上打赢了淮北一战,把霸州叛军赶到河南,这才正经加了右都御史。
王敞想卸任南京兵部尚书要换个总督、巡抚的官儿,现在急需的,也是这个右都御史的加衔。
可想而知,这个右都御史的含金量有多高。
可是就这么一个位高权重、不知道要经营了多久才爬上来的官员,就被天子一言拿掉了?
裴元这时候也有些共情那些满朝的文武官员了。
皇权对政治生态的破坏性实在太大了。
朱厚照说完,很诚恳的征求裴元的意见,“裴卿,你觉得如何?”
裴元再次虎躯一震。
这岂不是意味着右都御史王鼎的去留也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这样的政治生态,实在是稳固又可控啊!
裴元飞快的权衡了一下。
现在河道总督的位置暂时不能指望了,给王敞谋求山东巡抚的事情,就箭在弦上。
那有资格竞争的右都御史,自然越少越好。
于是裴元赞同道,“圣明无过陛下,有此决断,必能使天下归心,使梁次摅一案,幽而复明。”
朱厚照郁闷了一晚,总算得到了裴卿的高度评价,不由面露喜色。
“甚好。既然如此,你可尽快安排御史上奏。”
说道这里,朱厚照不免又有些疑惑了,“你一个锦衣卫官,怎么还会有相熟的御史?”
裴元被朱厚照问的又是一顿。
或许是裴元的卡壳,让朱厚照意识到了什么。
他也像是瞬间变机灵了,牙尖嘴利的问道,“不能说吗?”
“这个”裴元迅速的组织着语言,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和卑职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