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
经历了开始那几个月的彷徨后,看着别人怕他躲他,无人敢惹他,已经成了魏讷聊以解怀的一件事。
但裴元那是什么人?
他可是现在刘瑾阉党秘密联络人王敞的好弟弟,谷大用和丘聚两大提督的亲密盟友,以及和萧敬侄子萧韺有过命交情的复合型阉党。
你算什么小可爱?
见裴元一副你很平平无奇的模样,魏讷都有些生气了。
他不动声色的点着自己的阉党资历,“知道老夫为什么会被都察院急不可耐的问责吗?”
“那是因为我和阉党魁首焦芳的儿子焦黄中乃是挚友。”
“当初右副都御史张鼐得罪了刘瑾,被刘瑾明升暗降调去南京担任右都御史,焦黄中想要强买张鼐的住所,拉老夫去帮忙。老夫驳不开面子,陪焦黄中走了一趟。”
“结果张鼐不肯答应,焦芳听了怨怒,就找了张鼐担任辽东巡抚时的差错,将他革职。”
“老夫也因为此事,被朝中士大夫诟病,被视作铁杆阉党。”
“老夫也知道这件事做的不太地道,因此御史打算弹劾老夫,老夫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听天由命罢了。”
裴元听完,心道,好家伙,你这哪是不地道啊。
焦黄中是落井下石的恶霸,你就是跟着他作恶的狗腿子啊!
还特么说的这么遮遮掩掩。
但是你一个焦黄中的狗腿子,有什么好骄傲的?
裴元见魏讷没有继续说,下意识的问道,“就这?”
脸上微微有些惊讶,掩饰着话语中的不解。
魏讷听了身子晃了晃。
虽然老夫也不想当阉党被清算,可没想到都接受现实承认是阉党了,还被这样diss。
魏讷沉着脸,“年轻人,你懂不懂这在阉党中的含金量?”
裴元道,“明白啊。”
“你明白?”魏讷不屑。
裴元实话实说,“因为,我是焦黄中的女婿。”
魏讷正要和这个年轻的锦衣卫讲讲正德五年的风云政争,猝不及防被硬控了一脸。
等回过神来。
老头吃惊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你是何方神圣?”
接着,立刻反驳道,“我怎么没听过焦黄中的女儿嫁人了,也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个女婿?”
裴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