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儿,对这些不感兴趣。再说,或许是裴某运气好,凑巧罢了。”
裴元越是这么说,王琼越是觉得裴元果然与众不同。
毕竟这件事别人不信,他王琼信啊!
裴元只是半个多月前,为了僧兵作乱的事情去了一趟湖广前线。
结果就在前些天,裴元人在京城,却掐指一算,能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会在哪一天打起来。
还叮嘱王琼,特意避让了一天才上书。
如此一来,就算是天子认可了王琼的看法,以后平定内乱不再用斩下的人头记功,可是对已经发生的大战,和已经斩下的人头,也起不到什么约束了。
总不能事先没说明,等到将士们打完了,人头砍好了,朝廷又跳出来反悔吧?
要是那二十万官军兵变,这大明朝也就轰然而塌了。
对王琼个人来说呢?
他因此受到的冲击和指责,将会大大的渐小。
毕竟现在那些兵将已经立下大功了,管他妈以后的人怎么样呢?朝廷说不让就不让呗,关我吊事,把这次的赏赐赶紧发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说不定为了赶紧了结这次的战功,避免被牵连到,那些军头们还会虚情假意的纷纷响应呢。
这可就相当于变相的保护了王琼。
王琼相当于提了一份能对天下有益,也能捞到足够名望的建议,却没有承担该背负的后果。
王琼发自内心的赞叹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就是裴千户这种人吧!”
这裴元怎么敢当?
他连忙把调子往下压一压,严谨道,“还有张良,还有张良。”
王琼听得愣了一下,情绪都不太连贯了。
这谦虚的,还真不谦虚啊。
只不过这件事虽然对王琼有莫大的好处,王琼也不好表现太难看,免不了又感叹一句,“小友虽是为了老夫,但是若能牺牲老夫一人,就能让大江边上的那些附贼乱民留一条命,老夫虽是九死,又何尝不可。”
裴元明知道王琼是在嘴炮,却也只能劝道,“那些明火执仗在各州县烧杀抢掠的,难道是王公吗?那些家伙既然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若是我这般不明是非,又怎么能坚守心中的义呢?”
“说到底,隐瞒此事的过错在裴某,不在王公。”
王琼听了不由抚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