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出来,不等马车停下就跳了下来,好好伸了伸懒腰。
赶车的亲兵探头瞧瞧,见裴元已经和程知虎站在路边,活动着身子,看着队伍行进,便依旧赶着马车缓缓向前。
程知虎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出行的时候,坐马车也不轻松,他见裴元疲倦,主动询问道,“马车颠簸,等会儿千户要不要骑马走一段。”
裴元摇头,看了看那些携带辎重的大车,懒懒道,“算了,又不急着赶路,我跟着大队步行就是了。”
说着,和程知虎开玩笑道,“上次去湖广见陆訚,踏马的来回十天的路,颠得我蛋都麻了。”
陆续行进的士兵们听到,饶是对裴千户敬畏有加,也忍不住哄笑起来。
裴元不以为意的伸着懒腰,随手指了一个人,对程知虎严肃下令道,“就是他,给他一匹马,让他绕着大军警戒,狠狠地给老子跑。老子看他蛋麻不麻。”
兵士们哄笑的声音更大。
那个被裴元指着的士兵有些懵逼,也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和他一起行军的士兵,则直接把他从队列里推了出来。
程知虎也不含糊,直接招手叫来一个负责警戒的斥候,然后征用了他的马,又将那士兵在起哄声中赶上马背。
那个士兵好像懂些骑马的要诀,骑在马上原地兜了一下,竟然还有模有样。
裴元感觉不好玩了,瞪了程知虎一眼。
程知虎直接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将那马驱赶的奔窜而出。
裴元这才和兵士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笑闹着,程雷响也带了几个骑兵赶了过来。
他下马之后,过来向裴元拜见,裴元对他道,“你离开防区那么远,难免被人诟病。”
程雷响早有布置,便道,“正好有一批漕粮从南方过来。我便以护粮的名头,把人带出来操练操练。从这里经天津卫,到沧州,一些要害的所在,都留了兵士戒严。”
裴元满意的看着程雷响,感叹道,“我果然没有用错人。”
要是换成陈头铁,未必做的这么周道。
但要是程雷响的话,裴元也未必敢把罗教交给他。
裴元又简单问了天津卫的事情,眼见队伍都过去了,才边聊边追上去。
和裴元预期的差不多,队伍太过迟缓,终究是没能在天黑前赶到河西驿。
好在车上的辎重就是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