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员,还可举荐、请留甚至“奏罢”地方长吏。
他们还可以过问地方司法事务,并与抚按定期录囚。
可以说,虽然看上去没有多少职权范围,但是隐形权力却非常大。
因着这两类镇守太监类型的不同,也形成了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比如说,内地的镇守太监,包括南京的守备太监,都是由司礼监的人出外差,属于司礼监的外派人员。
边镇的的镇守太监,则大多是由御马监太监出任,属于御马监的外派机构。
这种不成文的模式,在成化之后渐渐形成惯例,正德时尤其明显。
正德年间,也正好是镇守太监最后的辉煌时刻。
裴元听说山东的镇守太监要传他问话,心中立刻起了警惕。
几个下属正好在旁,也都认为那镇守太监来者不善。
裴元想了想,大致能猜到那太监的来意,于是对众人说道,“那阉狗八成是听说咱们借着通贼的名头,洗劫了阳谷县,所以跑来打秋风的。”
司空碎听了,犹豫了下,对裴元劝道,“咱们现在还要准备应对朝廷的诘问,要不要稍微给他些甜头,以免节外生枝。”
裴元听了摇头,“只怕欲壑难填,白给人做了嫁衣。”
裴元还想拖延一下,让人去打听下那山东镇守太监的来路,不想那家伙似乎认准裴元这伙是肥羊,不停地派人来催问。
裴元见状,索性不理那些,点了几个锦衣卫,跟着他一起去阳谷县衙。
裴元路上的时候,留心了下阳谷县中的情况。
现在虽然解除戒严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锦衣卫们还在的缘故,市面上仍旧显得很萧条。
裴元也没多做理会,径直去了县衙。
等到了地方,裴元人在马上,陈心坚就跳了下去,大步到县衙前喝道,“镇邪千户所千户裴元,前来见过山东镇守,还不快去通禀。”
那些县衙的衙役,前些日子刚好见过这些锦衣卫是如何逞凶的,衙役们不敢耽搁,连忙进去回禀县令。
那县令陈朗正和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说着话,听到那裴千户到了,目光一转,看向那太监。
陈朗也没想到镇守太监会在这个节骨眼赶过来。
作为文官体系的一员,他对这镇守太监自然不怎么感冒,对这镇守太监刨根问底般的了解那几家的资产,更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