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裴元继续说道,“当年刘公公朝不保夕的时候,焦老相爷得知消息,都能毅然选择站在刘公公这边,为刘公公出谋划策。”
“后来刘公公手握内廷大权,又有无数的朝廷重臣甘为走狗,势力这般煊赫。焦老相爷若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又有什么理由不继续站在刘公公这边?”
“这”毕真愣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当年八虎都被逼到绝路上了,就是靠着焦芳的相助,才能绝地反击。
焦芳这种聪明人,根本没理由在刘公公如日中天的时候主动跳车啊。
毕真疑惑道,“这么说,当年焦芳离开的事情,另有蹊跷?”
裴元立刻断然道,“自然!都是张彩那小人从中挑拨,刘公公才疏远了焦老相爷。前些日子我和我那岳丈把酒言欢,还曾说起此事,我那岳丈至今扼腕,说恨不能在朝中,助刘公公一臂之力。”
毕真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说的莫不是焦黄中?”
裴元道,“正是。”
毕真犹犹豫豫的回忆道,“咱家记得那张彩一直说焦黄中是个草包,刘公公对焦黄中也甚是不喜。”
“那时候焦芳想让焦黄中做个状元,刘公公对此虽然不悦,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个二甲第一。”
裴元顺势跟上,“我那岳丈是念情的人,岂会不记着刘公公的恩德?”
毕真被裴元说动了心中憋了许久的那些心思,也不由跟着发起牢骚,“如此看来,那张彩真是个不能成事的。早知道,咱家也该多劝劝刘公公,让他亲贤臣远小人。”
两人的话越来越投机,因着焦芳的由头,说起当年的事情,竟然让毕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一旁的陈朗却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自从刘瑾倒台后,不少刘瑾阉党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赶上清算,就身死道消。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的以刘瑾余党自居。
听他们的话语中,甚至还颇为当年刘瑾覆灭时的一些事情感叹。
陈朗见两人没注意自己,悄悄的起身,就想躲着两人视线,从堂上的一侧溜出去。
裴元正和毕真说笑着,看也不看陈朗,抬手示意了下陈心坚。
陈心坚立刻迈开大步,偏又脚步声极轻的追了上去。
那陈朗隐约听到有人追上来。
这时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