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问完了这边的事情,又关心起了朝堂那边的事情。
听到裴元此问。
司空碎连忙回忆着这些天看过的邸报,以及澹台芳土给他传来的信件,向裴元复述着朝中的一些事情。
从司空碎的讲述中,裴元已经大致知道了。
在击败了霸州叛军之后,几路明军的统帅为了向天子邀功,几乎是丢下大军就往京城赶。
就在前两天,争功将帅们已经纷纷入京,把兵部挤得满满腾腾。
一开始陆訚还信心满满的认为,此战的首功必定是他,他能得到奖赏中最厚重的那份。
所以他倒是不急不慌的沿途收受着贿赂,慢悠悠的往京城赶。
可谁知走到半路,就听说兵部为了遍赏诸军,已经把功劳拆的稀碎,正一点点的给他们计算奖赏呢。
这下陆訚就坐不住了。
真要把功劳细细拆了放赏,大家雨露均沾,人人欢喜,但是陆訚就吃亏了。
既然功劳都具体到下面的小弟了,那他算什么?
是以陆公公也绷不住了,连忙向京城赶。
司空碎总结了下澹台芳土的话,“现在京中为了争功已经乱成一团了。陆訚连接被人下绊子,明明是功劳最显著的那个,现在反倒是最焦头烂额的。”
“现在听说他要争功,就连原先归他提督的那些军头们,都和他反目了。”
“如今朝廷如何筹功的事情还未定,已经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了。”
陆公公在京中没什么根基,这次回来又是奔着剑指司礼监掌印太监来的,大家的眼睛都和明镜似的。
张永和萧敬对陆訚出手也就罢了,就连杨一清也为了保住张永这个盟友,对陆訚的功劳大加贬低。
按照杨一清的说法,若是没有谷大用之前一年多的征剿,自然也没有后续霸州军的奔窜。
陆訚只是跟在霸州军身后捡便宜的罢了。
杨一清本身就担任过三边总督,是朝中很有说服力的军事干部,他站出来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裴元听着司空碎的讲述,摸着下巴想了想,对此也没什么意外。
当初的汪直那么大的功劳,不也被整的灰头土脸的?
陆訚八成是被阳谷一战刷出来的“三个伯”弄的期待值有些太高了。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那时候霸州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