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询问陈心坚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重要。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就往回赶路。
路过阳谷的时候也没停顿,绕路前往济南。
这次进京,免不了就要推动恩科的事情,裴元还得监督下王敞这边的进度。
王敞见裴元风尘仆仆而来,知道裴元的目的,便向他说道,“我已经让人邀请各地的举子来济南,也寻了些致仕的乡贤名宿来讲学。只是”
王敞苦笑一声,“只是老夫这个情况,怕是拉拢不来多少愿意投效的。”
王敞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体面致仕的巡抚,对那些举子们来说,可就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说不定,不但没什么帮助,还要背上不必要的政治包袱。
按照王敞的估计,能得到些虚与委蛇的就不错了,想要有人踏实投效,基本是不可能了。
裴元对此不以为意,“没事,总有无路可走的想来行险一搏,我想要的就是这些人。”
王敞闻言皱了皱眉。
身为老臣的自觉,让他果断劝谏道,“千户,那些跑来行险投机的人可靠不住。与其花心思培养这等人物,不如耐下心来,从生员中慢慢培养。纵然多耗些时日,也比这样稳妥。”
裴元听了笑道,“谁说我要花心思培养他们了?”
王敞一怔,随即追问道,“那千户这么在意这些举子,又是为何?”
裴元更正了王敞的看法,“我只是给他们个更好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从池塘里一跃而出,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若是真有出众的人物,我自然会加以重用。若是自己拼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会在乎他们的将来会如何。”
王敞当即意会,这不就是西南夷流传的养蛊吗?
就听裴元又道,“我也不在乎他们可靠不可靠,现在能用就行。至于以后,呵呵。”
裴元说完,略带讥讽的淡淡道,“那些仗着野心和胆量,就自以为是的家伙,慢慢就会发现,他们的挣扎和努力,也不过是在我手中换了个位置而已。”
王敞听完。
虽是明白裴元在说那些举子,却也有种莫名的不寒而栗。
好在他早就臣服于裴千户的强大,已经放弃了挣扎的想法,倒也没有对那些士子太过共情。
理着裴元的思路,王敞已经大致明白了他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