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实问道,“小弟说的有错吗?”
“我们想要获得最大的利益,难道不就该是在在天下最瞩目,武人最得势,文官最沮丧的时候出手收割吗?”
“这种对我们有好处的事情,我们不自己来做,还等着谁来做?”
“所以说,我们应该尽力促成‘这次犒赏天下瞩目’、‘那些武人越发得势’、‘文官清流无比沮丧’,有什么问题吗?”
“做成了这些,大都宪就能主导这次恩科,让天下的读书人感恩戴德,得到几百个的门生进士,使宁王的大业顺风顺水。”
“小弟,说错了什么话吗?”
李士实喃喃道,“你没错,你没错。”
裴元不给李士实更多时间,慢慢道,“既然没错,那我们就从第一条开始做起吧,先让这次犒赏为天下瞩目!”
“您现在还是大都宪,一定有办法做到的。”
李士实听裴元说的这么笃定,脸上微红,询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做呢?”
裴元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这次议功,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呢?”
“比如说宁夏参将仇钺,捕一何锦而至封伯,驱散赵燧就再至封侯。”
“那何锦何人?比之霸州六贼如何?!”
“若捉何锦能封伯,那捉住霸州六贼的人,又该如何加封?”
“驱散赵燧能至封侯,杀掉赵燧、倾覆其军又该给什么奖赏?”
李士实闻言微微点头,平叛的过程中,朝廷为了鼓励军将,给出的赏赐有些偏重了。
如此一来,反倒让后续的赏赐,有些难以为继。
赏的轻了,容易功劳倒置。
赏的重了,朝廷又拿不出那么多的东西。
拟定给仇钺的咸宁侯就是这个例子。
就听裴元又道。
“都御史马炯然,携带家小回四川,结果路上的时候被刘七部所掠杀死,此人有何功于朝廷,为何得以赠官荫子?”
“其情虽可怜悯,但是朝廷岂可有无功之赏?”
“陆完统兵日久,结果叛军越打越多,祸患半个天下。朝廷没有片言苛责,反倒根据他斩获的胁从首级,报捷论功。贼益炽,焚劫杀掠益多,而陆完功劳益多,升赏益速。”
“伏羌伯毛锐统兵讨贼,丧师最多,仓皇间连将印都丢了,这种人物,也未加罪。”
“似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