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清洗。
宣府派系林立,和大同镇的关系错综纠葛,另外还有一个从英宗时代就很强势的山西派在侧,根本不是裴元能插手的。
何况那里未来还是第二中央,权力的暴风眼。
裴元去宣府当总兵,哪有侵染山东,然后凭借山东的特殊地位,长臂管辖天津和辽东来的实惠?
山东有人口,有平原,有运河,有煤铁,有渔盐之利。
长臂管辖的天津三卫,在北京脖颈上虎视眈眈。
长臂管辖的辽东都司,能够带来丰富的物产和贸易收入,还可以成为跳板对朝鲜和日本经济掠夺。
要不是这次需要对霸州平叛的战后秩序进行塑造,另外对“大七卿”做一些人事安排,不然裴元肯定不舍得这时候离开山东。
于是裴元委婉拒绝道,“卑职入职以来,身边一直兵不过百,也从来不擅长军略。宣府那等要紧的地方,不是卑职敢妄想的。”
朱厚照听了笑道,“兵不过百?你当初在这大慈恩寺外,和北镇抚司、五城兵马司对峙的时候,不是很威风的吗?”
裴元愣了下,他差点忘了这一茬。
他连忙解释道,“当时紧急赶来支援的乃是大兴和宛平的两个百户所,另外还有些在附近寺庙驻扎的砧基道人来凑热闹。”
“卑职当时没想到,堂堂大学士会和北镇抚司勾结,联手蒙蔽天子,是以一时有些冲动。”
朱厚照早已经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调查清楚,笑着揭破裴元,“你是为了自保,别说的那么好听。”
裴元不想接这个话题,说道,“可他们确实做的很过分。”
朱厚照的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两三个月过去了。
梁储仍然还做着大学士,张永也仍然还做着司礼监掌印。
他这个天子,为了更好的权衡利益,却也只能继续装糊涂。
朱厚照想了一会儿,忽然对裴元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裴元恭敬的听着。
朱厚照道,“我是说以前。”
裴元又被朱厚照这跳脱的思维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朱厚照道,“你之前对我说,大明天子之所以喜欢锦衣卫,就是因为锦衣卫不讲规矩。”
“还说,想要获取那些规则外的东西,就只能用你们这些不讲规矩的锦衣卫。”
“规则内的那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