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爵,职务又由他儿子顶替。里子面子都照顾到了,对此应该会很满意。
其他人那些觉得赏罚不公的武官,也能得到少许安抚。
裴元对此也很满意。
那仇钺虽然不是杨廷和的小弟,但是他和同样有西北背景的彭泽相交莫逆。两人的关系特别好,彭泽几乎把仇钺的儿孙当成自己的儿孙来看待了。
这仇钺几乎可以说是杨廷和小弟的小弟。
能让此人暂时退出政治舞台,让他不成器的儿子接任,显然是件好事。
就听朱厚照又道,“那毛锐虽然丧师辱军,但素来兵无常势,也让他回家养老吧。”
朱厚照说完,又征求裴元的意见,“裴元,你觉得如何?”
裴元叹服道,“圣明无过陛下,如此一来就能安稳军心,不至于有宵小之辈狗急跳墙了。”
朱厚照的目光在桌上那三条浅浅的酒渍上打量了一会儿,心中也有些犯愁。
稳住局面不难,该如何封赏的问题仍旧没有解决。
朱厚照指了指中间那条酒渍,向裴元询问道,“那朕该怎么做才好呢?”
裴元的目光也落在中间那条酒渍上,随后对朱厚照道,“有这两条界限在,不管怎么做,事情都差不了多少。”
朱厚照正要松一口气,就听裴元道,“无非是‘出力不讨好’和‘不出力也不讨好’两种。”
朱厚照听完差点气笑了。
敢情他怎么做,都落个不讨好是吧。
却见裴元的脸色很是严肃,“不论陛下打算怎么赏赐,都逃不过爵位与利益。”
“爵位乃是名器,不可轻赐,古人云‘为国者慎器与名’,若是陛下滥赏侯、伯,激化文武矛盾,必然会埋下祸端。”
“至于利益,上次御史张琏上奏时,就大胆推测,这些年的挥霍,已经让太仓银快枯竭了。苏杭制造衙门也因为清流反对,不能正常开工。如今的钱、帛,也恐怕支撑不住大规模的犒赏。”
朱厚照沉默半晌,朝廷的情况,他自然比谁都清楚。
他索性向裴元问道,“裴卿可有良策?”
裴元见朱厚照这么爱显摆的人,也没拿出那个认儿子的骚操作,不由有些诧异。
莫非是朱厚照这会儿还没想到这个?
不应该啊。
裴元捋了下时间线,发现,好像确实还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