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
“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目的是为了回京。”
“只要王公借着巡查地方的机会,切实的论证实行‘一条鞭法’的必要性就可以了。”
“只要弄出点动静,让朝廷的那些肉食者,见识到你在搞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们就会派人和你谈判的。”
裴元甚至给出了预期,“回京不难,留在户部就别想了。”
户部主管钱粮税收,正好和这件事对口。他们又怎么敢放任王琼这个税收恐怖分子,继续担任户部的官职?
王琼听裴元详细说完,默默的思索了下其中的可行性。
好像,能行得通?
只是明明一个很好的政策,却成了威胁政敌的手段,这让王琼心中也不免感到悲哀。
王琼对裴元感叹道,“裴小友果然胸中大有韬略,是个社稷之才。老夫只是可惜,这么好的法子,却只能用来和人称斤论两,讨价还价。”
裴元想着王琼话中的意思,决定稍微给他透点口风。
这王琼已经见识了朱厚照的嘴脸,只要以后慢慢引导,想要转化他的阵营还是有希望的。
现在实行“一条鞭法”的时机还不成熟,但是等时机成熟了,整个正德朝,恐怕没有比王琼更好的执行人了。
而且若是不让王琼看到点希望,让他只是为了回京而敷衍,那裴元启动计划的时候,想再找这么强的牛马可就难了。
于是,裴元便稍微暗示道,“王公不必多虑,所谓功成不必在我,王公只需要做好自己那一份就是。”
“至于其他的,裴某愿意竭尽所能,将事情推动下去。”
王琼有些意外,“你?”
王琼实在无法把推动“一条鞭法”这等格局的宏愿大志,和裴元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关联起来。
裴元却丝毫没有被轻视的恼怒。
而是看着王琼,神色平静的说道,“现在,我不就说动你了吗?”
王琼哑然,却也不得不佩服,他心甘情愿道,“不错。”
想起自己认识裴元以来的种种。
先是听说他为了伸张正义,不畏强权,打了次辅梁储的儿子;接着他又为了节省民脂民膏,公而忘私的找自己揭破了前线空耗钱粮的弊案;随后为了避免在内乱中多杀伤百姓,还和自己一起联手推动了“平定内乱时,不以首级论功”的议题。
如今他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