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很长时间。”
“你可以让陈头铁先慢慢布局着。”
“那些零零碎碎的布商不必理会,我只要堵住最大的那一波就行。”
陈心坚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冒险,委婉的劝道,“就怕、就怕会出大乱子啊。”
“棉布是百姓必不可少的物资,若是因为这个造成布价飞涨,民不聊生,只怕会引来朝廷震怒。”
裴元听了,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
好一会儿,才对陈心坚说道,“所以说天命在我啊,还记得咱们的改豆为棉计划吗?”
陈心坚听了“改豆为棉”这四个字,不由心头一震。
却听裴元继续说道,“当初为了防止别人种豆抢咱们的买卖,咱们可是花了不少的工夫哄骗他们种植棉花。”
“前些日子,王敞还对我说,担心当初的忽悠没法收场。一旦改豆为棉的骗局兜不住,可能让不少豪强大亏特亏。”
“就算是最终把责任转嫁给了南方那些豪强的工坊,可是依旧是会引发很大的危机。”
“可现在呢?”
“当初那个恶意满满的“改豆为棉”,是不是就弥补了这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没有了南方的廉价棉布,山东自产的棉布就重新拥有了获利空间,可以迅速的添补这一块市场。”
“而且大量的棉布需求,又能化解掉棉花集中上市带来的风险,让那些种植棉花的豪强从中获利。”
“说不定,他们在阻拦棉布北上的事情上尝到甜头后,咱们还会得到意料之外的强大支持。”
“而罗教如果能做成这桩大事,势必能依靠快速传播的流言,在运军中扩散影响。运军崇拜的是拳头大的,那就让他们旁观下罗教的实力。”
陈心坚听裴元计划的周密,一时疑虑尽去。
他之前没有跟着裴元去公堂,也不了解孔续那边发生的事情。
虽说见裴元拿定主意,仍旧有些疑惑的问道,“咱们和南边那些豪族井水不犯河水,千户怎么忽然要对他们动手了?”
裴元对陈心坚这个心腹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示意他去看桌上孔续送来的那封公文。
陈心坚连忙将那公文取了过来,快速的翻看起来。
等陈心坚看完了那份公文,也有些明白,裴元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怒气了。
淮安的榨油工坊,可是裴元规划中最重要的财富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