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很明确的说,在这件事上,济宁卫的指挥使侯恭并无寸功。”
朱厚照已经听出了裴元的倾向性,“这么说,你更希望他去济宁卫担任指挥使?”
裴元谨慎的答道,“济宁左卫和济宁卫经历了霸州军之败,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严格来说,不管怎么选,并无多大区别。”
“只是卑职既然得天子垂询机务,自然应该尽心竭力,以便稍有补益。”
“臣以为临清有卫河造船厂在侧,那里有徐州左卫的兵马常年驻扎造船,陛下可以授命徐州左卫指挥使丁鸿有动用临清武库的权力,这样的话,徐州左卫的兵马,可以随时协助济宁左卫封堵运河北上的通道。如此一来,临清自然无忧。”
“济宁卫已经残破不堪,偏偏济宁又是囤积粮草的重地,山东、河南、北直隶的许多卫所,都要去济宁支取粮食。若是不用心巩固,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让陈头铁去济宁卫更佳。”
朱厚照听了感动道,“若是朝中人人都能如裴卿这般,朕又有何忧?”
朱厚照也想起了当初的战报,知道济宁卫和济宁左卫确实已经半废了,就干脆利落的说道,“既然如此,就拿了侯恭问罪,让陈头铁兼任济宁卫指挥使吧。”
说完,就向远处的一个穿着蟒袍的内侍招手。
那内侍连忙急趋过来,恭敬问道,“陛下,不知招老奴何事?”
裴元瞧了那内侍一眼,这老奴叫得有点谦虚了吧,感觉也就才四十多的样子。
那内侍似乎察觉到裴元的目光,也向裴元微微一笑。
朱厚照瞧见,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们认识?”
裴元愕然,连忙解释道,“臣并未见过这位公公。”
那内侍则恭敬答道,“老奴是刚听说了裴千户的赫赫威名。”
朱厚照有些古怪的笑了笑,说道,“哦,那事儿啊。”
那内侍又向裴元客气道,“奴婢乃是尹生,在司礼监做随堂太监。”
裴元立刻醒悟,为何那尹生会对自己笑了。
双方确实是有点交情的。
首先,尹生乃是陆訚的党羽,陆訚又是自己的政治盟友,四舍五入,大家都是自己人。
其次,之前的时候,张松很坑爹的给那些山东来的举人都办了京债,其中有一家的后台就是这个尹生。
陈心坚为了把人情做足,还特意跑了陆訚那里一趟,讨要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