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贤却像是看透了裴元的想法,笑着说道,“你不用多想,这件事干系不小,许多人都留意到了此事。”
“只不过很多人都觉得这里面的交易会很麻烦,只是探探口风。”
裴元不敢轻信臧贤的话,依旧遮遮掩掩道,“倒也凑巧。那榨油的东主前些日子联系到我,他手中存油不少,可惜没有门路贩卖到南方去,只能白白看着银子赚不到。”
“他们也想了一些办法,却都不太理想。”
“当然,这些臧兄想必看的更明白,我也就不赘述了。”
臧贤静静听着,也不打岔,等着裴元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说了一通,便直接道,“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那卖油上家的身份了,对吧。”
裴元正想说对。
臧贤笑着轻描淡写道,“罗教?”
裴元脸上神色虽不动,心头却已经在狂跳了。
他故作不解道,“哦?什么罗教?”
臧贤仍旧笑着,说道,“那些人垄断了山东的大豆,这么大的手笔,哪里能藏得住?”
“如果不是那些南方豪族发现幕后的黑手有可能是罗教,光凭淮安的那处榨油工坊,早就被他们推平了。”
“罗教的人和官面上的人还是有些不同的,那些人,不太爱讲道理。”
“大家还是希望能和和气气的把问题解决的。”
裴元闻言神色不动。
这也是他为何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找朱厚照把罗教洗白的原因。
因为罗教太过庞大了,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端倪。
如果单纯的只是把陈头铁等头目人隐匿其中,暗中操控罗教也就罢了。
可是一旦让罗教动起来,那地动山摇的动静,以及滚滚流动的人力物力,必然会在某个地方将他们暴露出来。
裴元依靠罗教垄断了山东的大豆,但这些利益最终是要兑现的,那么接下来,那些有心人只要紧盯着大豆以及产生的金钱流向,就能把那隐匿的罗教核心揪出来。
裴元也不否认,脸上神色如常的说道,“臧兄也该知道,兄弟这差事,经常会和那些邪教妖人打交道。有些时候,人面关系也有些杂”
臧贤摆摆手,示意裴元不必说下去。
他笑呵呵的说道,“放心,这些事情和我无关。弥勒教在南方那么猖獗,我不也是该来往就来往?再说,刚才我就说了,为兄办事从来不在乎那些事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