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裴元也不多话,只道,“走。”
一行人便拥簇着裴元,向智化寺行去。
陈心坚还趁机凑到裴元身旁,低声汇报道,“千户,我又找人详细问了。昨天外四家军的人先是在永寿伯府闹了一阵,又去李琮、神周他们这些武将们府前大声聒噪,要求他们为江彬讨回公道。”
“李琮和神周他们出来安抚,又再次当众扬言,绝对不能和钱宁干休。”
裴元听了冷笑,这无非是一边扮红脸,一边扮白脸,借机胁迫朝廷罢了。
只是这帮蠢货的活儿办的太糙了。
京城是什么地方,是天下聪明人最多的地方。
这点心思又瞒得了谁?
与其在这里动心眼,还不如直接莽着去兵部堵门呢,这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
裴元又问道,“那他们去江彬那里了吗?”
陈心坚道,“没有。江彬那里只有一些外四家军的人护卫在那里,并没什么惹眼的动作。”
裴元听了点头,“也对。这件事的源头虽是自江彬而起,但是事件的焦点,却不能围绕江彬。”
“不然如果被吸引来太多的视线,这个号称重伤待死的家伙又被人发现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成为一场闹剧了。”
裴元又问道,“那他们没去智化寺闹事吗?”
裴元这个千户所,并不是官面上的衙门,又是临时在智化寺设置的行辕。
除了那些直接被管理的寺庙明白有这么个地方,其他人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
但是只要想找,只要在官面上打听打听,通过那些神秘通道的力量,还是能寻到智化寺这里的。
陈心坚答道,“没有,他们应该是不知道咱们锦衣卫分南北,只以为钱宁是最大的那个,根本不知道咱们是两家。”
裴元听了觉得很合理。
这种事当然要找挑头的那个了,只要解决钱宁,别的都不是问题。
说不定在边军们眼中,他裴元只是个听命行事的。
也就是说,按照原本的事态发展,应该由钱宁承担绝大部分的压力,裴元只需要躺平,等着朱厚照出来平事就行了。
而且以江彬他们的诉求,要赶走的也是围在朱厚照身边的钱宁。
裴元这个小喽啰最多是和江彬的私人恩怨,和边军集团是没什么矛盾的。
但钱宁的处境就不同了,他不但和江彬他们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