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手段高妙,得知了不少消息。然后,带我们干了一票,很是捞到大笔钱财。”
裴元的心绪平静了。
好吧。
知道你们闯祸了就行,省的我一直听得揪心。
裴元不问过程,直接问道,“所以你们这次沾手的东西,是和哪个相关?是开中盐引还是马价银?”
那小旗小声道,“卑职侥幸给云总旗做帮手,多少知道一点,好像是马价银。”
裴元没吱声。
那小旗讪讪的继续道,“朝廷出马价银,购买种马的价格是六两银子一匹。但若是出关外购买劣马,成本就要低很多。”
“于是行太仆寺和山西都司的官员往往会相互勾结,让商人去关外偷偷买来劣马,代替朝廷需求的种马,赚取其中的差价。”
“若是那些私商能借着出关买马的机会,在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再趁机自己走上一批铁器、盐、茶,更能多捞一笔。”
“云总旗瞧清楚了门道,见别人能赚这笔钱,也就想伸手,于是带我们干了一票。”
“他本以为这种事儿,见不得光,双方八成都会认下这个哑巴亏。”
“只不过没想到,我们拿到的有点多”
裴元的心,这会儿已经彻底灰化了。
这云不闲,好大的狗胆,马政的事情也敢伸手,这笔钱是踏马老子挣得起的吗?
刘六刘七造反,就是因为马政之弊。
现在朝中政斗完了,清算刘瑾余孽的事情也暂时消停了,很快就该轮到对霸州造反的事情进行定性了。
马政的利弊,就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这时候云不闲去碰马价银,简直是要了他裴元的老命了。
裴元按着心口,难受的问道,“拿了多少?”
那小旗也察觉出不对了,讪讪的说道,“这卑职就不清楚了,准确数字只有云总旗知道。”
想到事情已经发生,裴元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旋即又问道,“那后来呢?”
胡盛说道,“结果那走私贩马的商人不干了,直接吊死在太原的行太仆寺门前,然后,就事发了。”
胡盛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裴元依旧没说话,胡盛只得继续道,“云总旗后知后觉,发现银子有点烫手,就人钱分开,一批人押送着银子回京,一批人由他带领着往河南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