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宜令朝廷严加督责。”
窦彧正想说按察使就不用了,慢慢也听出味来,山东官场要出问题?这按察使好像是自己人?
一时间,察觉到水有点深的窦彧,不敢再多话了。
作为一个熬到了四品,却被闲置的老官僚,窦彧喝茶键政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
通过刚刚寥寥数语,他已经大致有些听明白了。
这千户裴元能对山东巡抚王敞颐指气使,还能把山东按察使金献民拉下水,手中的权势可想而知。
对了,按照刚才所说,山东都指挥使司的指挥同知陈头铁还是之前在他身边牵马坠蹬的小弟。
这么一算,整个山东,从当老大的巡抚、到隶属三司的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都有他的人了。
整个山东官场就剩下
窦彧打个激灵,就剩下布政使司了!
而看这裴千户的架势,似乎是打算要对山东官场开战了,他这是哪来的信心呢?
窦彧心中纷乱。
他是想找个过硬的后台往上爬一爬,可是这也有些太激烈了吧。
过一会儿窦彧心中想起,刚才裴千户一指点的杯中荡漾的情景,想着裴千户的那句“总要替你腾出个合适的位置来。”
一时心中有些乱糟糟的。
这裴千户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想我一个五旬老汉,竟何德何能?
就在窦彧患得患失的时候,入手了一个高品文官的裴元有些心满意足的摆摆手,“你且去吧,让陈心坚领着你,去和陆公公认个脸熟。”
“这几天我有些忙,你若有什么麻烦,找他就行。我说的。”
窦彧连忙起身,跟着那陈心坚去了。
裴元略略宽解了心事,倒不似刚才那么烦闷了。
又磨蹭了半晌,听人喊了一声“吉时到了!”
裴元下意识看去,便见宾客们闻言,都纷纷起身,热热闹闹的往堂中挤。
裴元不想动弹,奈何某人似乎早有算到,刻意又让管家来请。
裴元虽然意识到已经被宋春娘识破了心中的龌龊和小秘密,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念头,仍旧硬着头皮往堂中去。
到了堂中,场中的人下意识找着自己的位置。
裴元尽管想在后面缩一缩,但也被动的被千户所的弟兄们拥到了前排。
很快,就有吹吹打打的鼓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