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少有私交,今天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毛纪说的不留情面,但却并非如此。
毛纪经历过超级败家子弘治皇帝在宗教上挥金如土的那段岁月,因此对当今天子那“什么都信一点,又什么都不太当回事”的宗教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相比弘治皇帝的挥霍无度,朱厚照除了给自己起外号,在宗教上的花费并不多。
甚至就连他给番僧请几百亩土地供养寺院,都能被前任礼部尚书傅珪顶了回去,可想而知,这位皇帝就算想败家,也未必有人搭理。
别说宗教花费了,他自己修的养男人的豹房,五年也才花了二十四万两银子。
这比起弘治皇帝在搞法会上的花费,还不够一年的一个零头。
朱厚照在宗教上花钱的主要大头,其实都是用在笼络和赏赐藏地的高僧上了。
藏地是政教一体的地方,对这些僧人的笼络,本质是带着强烈的政治意图的,并不能完全视为宗教问题。
当地的宗教信仰已经让那些法王、教王获得了足够的尊崇,只有藏地提供不了的奢靡生活才能腐化他们,让他们心向大明,甘愿为大明修通能直抵他们核心的驿站道路。
以毛纪的见识,虽然觉得那些偏僻土地不能耕不能种,羁縻安抚就好,但是皇帝把钱花在这上面,倒也能够接受。
草原也同样不能耕不能种,但是为了解决来自草原的麻烦,朝廷每年要掏多少钱?
可尽管有这样的认识,礼部上下对朱厚照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尽量减少他在这些乱七八糟事物上的开销,并且努力缩减弘治时代遗留下的宗教负担。
这个态度从前任礼部尚书傅珪,到毛纪和李逊学这两个侍郎,都是比较一致的。
这本来是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
因为礼部连个和他打配合、踢皮球的人都没有,这总不能他们自己承担责任吧?
那还不如不管呢
然而,在今年,地方上按照旧例呈报各地祥瑞后,事情出现了变化。
以往的时候,镇邪千户所韩千户远在南京,礼部只能按惯例上报。
这种事情,特别是好事情,皇帝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一般都会派遣礼部官员致祭,然后风风光光的大搞法会,说不定呈报的官员还会升个一官半职。
可是今年,毛纪意外从属下的僧录司得知,今年南北两地的寺院杂税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