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默的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王磊脸上的急切和张顺眼底的恐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昨天傍晚,林鸣还在宿舍的灯下写东西,烛火映着他的侧脸,神情专注。
当时林鸣嘴里念叨着“汉宋尊儒为何天差地别”。
他还劝林鸣:“别太较真,先生怎么教就怎么学,安稳毕业才是正事,你看咱们宿舍,不都好好的?”
可林鸣却笑着摇了摇头,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治学要是不敢较真,读再多书也只是个书呆子,将来怎么能为百姓做事?”
现在想来,那股较真劲儿,竟真的把林鸣推向了深渊。
张顺已经走进了林鸣的卧房。
这间卧房不大,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和一个旧衣柜,陈设简单得有些寒酸。
书桌上摆着一摞书,最上面是论语集注,书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林鸣的批注。
有些地方还画着问号,旁边标注着“此处与汉书・董仲舒传记载相悖,需再查藏书楼善本”。
书桌一角放着一个粗瓷笔筒,是最普通的青釉款。
边缘还有一道细小的裂痕,里面插着几支快用秃了的毛笔。
林鸣每次练字都舍不得用新笔,总说“笔秃了才顺手”;
笔筒旁边还有一块裂了缝的墨锭,颜色暗沉,是林鸣入学时从家里带来的。
他曾跟李默说:“这是我爹生前用的墨,他是个秀才,一辈子没中举,却总说‘墨香能养气’,我带着它,就像带着爹的期望。”
床铺上铺着一床洗得发白的青布褥子,针脚细密,是林鸣的娘亲手缝的。
林鸣说过“娘的手巧,缝的褥子睡着暖和”;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棱角分明,像他平日里做人一样端正;
枕头旁边放着一个蓝布荷包,针脚有些歪歪扭扭,是林鸣自己缝的,里面装着几颗晒干的菊花。
林鸣有偏头痛的毛病,一到阴雨天就头疼。
他娘特意晒干了菊花寄来,说“枕着菊花能安神,减轻头疼”。
衣柜里挂着两件青色儒衫,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袖口和领口都打着补丁,还是林鸣考上皇家学院时做的。
他总说“衣服能穿就行,不用浪费钱”;
还有一件半旧的棉袄,是去年冬天林鸣的娘寄来的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四桥 作品《大明:七岁熊孩子,老朱求我登基》第四百四十章 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