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向元文都明确指出,“洛阳城破在即”,并提出了更好的交易条件,只要元文都肯内应,城破之后,“何吝台阁之位”的密信,试图重新拉回策反元文都的轨道,但新的密信已经送出两天,却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帐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密不再说话,房彦藻、祖君彦也不说话,包括王伯当亦默然不言。
只有炭火爆裂的噼啪声和灯芯燃烧的细微声响。
徐世绩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知道自己不宜久留,便慌忙再度行礼,说道:“明公,若无其它吩咐,臣营中尚有军务亟待处理,敢请先行告退。”
李密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随意地挥了挥手。
徐世绩如蒙大赦,礼毕,在王伯当温和地含笑目送下,步履沉稳地倒退出帐。
厚重的帘子落下。
徐世绩片刻不敢多留,取回佩刀,客气地回蔡建德了一礼,紧忙还自己的营寨而去。
身后,中军帅帐如同蛰伏在秋夜中的巨兽,灯火通明,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帐内,沉默依旧。
祖君彦最先忍不住,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说道:“明公,元文都此人,历仕周、隋,颇有能名,非易於之辈。看来招降其为内应之事,怕是难以指望了。”
却原来,郑颋又有奏报呈至,徐世绩到时,李密实际上就正在与房彦藻等就郑颋奏报中所言到的“李善道在荥阳等地的最新活动情况”,计议“如何应对李善道,以保荥阳、山东诸郡不乱,及保攻洛之诸部军心不乱”,还有就是“如何才能招降到元文都”等事。
王伯当起身,铁甲铿锵作响,行了个礼,说道:“明公,末将早就以为,元文都诸辈均隋之死忠,彼等若愿降,又岂等到今日?与彼辈虚与委蛇,纯属浪费时间。元文都之此议,显系驱虎吞狼的缓兵之计!李善道在河北,他在洛阳,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与我军联手对付?他无非就是想以此,骗得明公解洛阳之围,给洛阳喘息之机。”
他挺身请令,“明公,洛阳破之在即,与其将破城之望,寄托在元文都身上,不如下定决心,倾力急攻。臣敢请明公再拨臣精兵两万,臣愿立军令状,旬日之内,必破洛阳!只要攻下洛阳,什么李善道,什么后方不稳,统统不足为虑!何必在此听元文都的鬼话,徒乱军心?”
王伯当的话语斩钉截铁,充满了对只靠自身力量,即可攻下洛阳的信心。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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