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口后守卒持矛警戒。往城门处眺,可见城西、城南,皆设瓮城。
较之济阴县城,郓城的城墙明显要新得多。
这座城墙确是近年新筑。大业七年黄河水患,洪水注入巨野泽后倒灌入了郓城城中,城郭半没,水深丈余,夯土城墙因浸泡坍塌近半。当时郡府、县寺只得在城西北高地临时修筑土堡办公,待洪水退去,才征用民夫,重新建起了如今的郓城城墙。
徐圆朗能在东平郡起事,直接原因,固是杨广大兴土木、三征高句丽,不恤民力,但黄河水患淹没了大量良田,又洪水裹挟的泥沙富含盐碱,即便退去后,也致使周边万顷良田尽成卤地,减产严重,而杨广为征调辽东军粮,仍强征赋税,引发百姓弃地逃亡,实在没法生活却也是一个原因,或言之,是直接的导火索。此外,水患过后的河堤修缮,及郓城城墙的重建,也算是个原因。重建就得动用兵力,百姓早已生计无着,还要被迫服劳役,这不是岂有此理?
眺望着郓城县城的防备,从在高曦身边的一个文吏抚须叹道:“焉不知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乎?昔年水患肆虐,民不聊生,郡府不思抚恤,反强征饥民,重筑此城,其所为者,防民乱也。於今城虽得新筑,据者却是谁人?防贼而城反为贼得,可堪嗟叹!”
却是诸吏、将一边与高曦观望城防,一边议论,正是说到了郓城城墙新建此事。
说话这吏年约四旬,清癯儒雅,三缕长须随风轻拂,是取河内时所降之新乡令萧绣。
改制后,他被任为了高曦此卫军的长史。
另一人接口笑道:“据者却是谁人,长史这还用问么?管他谁筑的城,也管他现据者谁人,不出旬日,却必插上我大汉旗帜!”
他豪气干云,引得诸人大笑。却甄城的徐圆朗部守军,约三千余人,两三日的功夫就攻了下来,不可谓不迅捷,乃是诸将、高曦部全军上下,现皆是士气高昂。
高曦轻咳了声。
诸人赶紧止下笑声,视线齐注於他的后背。
高曦没有回头,仍是扶着栏杆,望着郓城县城,说道:“城系新筑,坚壁深沟,西、南两营亦坚。探报城内外的守卒共计上万。又昨夜斥候急报,公等皆知,任城之徐师顺引兵数千,已在来援郓城的路上。此城能否速下,实不敢言。公等切勿因甄城小胜,便即骄矜失态。”
与李靖的“初出茅庐”不同,高曦是汉军的宿将了,又改制之后,他这一卫军的将校,颇多他旧日在府兵中的袍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子曰 作品《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第五十六章 两面营围先打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