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我而言,若是能够换的更多的将士活下去,我情愿没有这些功劳的。”
袁天罡低吟了一声道号,说道:“斯言善哉,大人秉承仁义之心,功劳甚大,功德也更大,贫道观大人器宇不凡,面润额宽,乃是大贵大富之相,若是继续坚持积德行善,将来必有大福报,也能恩荫子孙后辈,绵延富贵百年之上。”
罗云生眨了眨眼,“道长,你好可恶,你刚说你不会算卦,这是啥?”
道长笑道:“贫道之是说不会算卦,没说不会相面啊。一个人,一个家族的前途如何,其实一切都写在脸上,拿大人来说,相貌端正,器宇不凡,且气质中正平和,品性又乃是上上之选,若是您不能成就富贵之业,又有何人能成就呢?”
罗云生嗔道:“大师别说废话,小子现在真的在乎钱,快帮我算算,最近有啥赔钱的大头。”
离开凉州将近一个月,队伍走的不快不慢,终于抵达了大震关。
这属于丝绸之路的南线,往来的书生、商旅非常多,在原先的历史时空,在中唐时期,大唐对西北逐疏于管控,而吐蕃崛起,南线就无法畅通了。
大家伙更加倾向于走会州、甘州这条北线,以保障自身的安全。
在大震关短暂补充了粮草和淡水。换了一批马匹,罗云生下令在大震关休息三天,三天后,队伍再次启程往东,朝凤翔方向行进。
仍是一路枯燥,仍是一路释然。大家带着满满的食物和饮水,还有对余生满腔的期待和希望,在烈阳下漫行渐远。
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年代里,从西到东的路程,往往便花费了人生的小半年时间。
又是半个多月,队伍终于抵达了凤翔。
不少追随李大亮进入陇右道,并追逐罗云生的脚步,杀入吐谷浑的将士,将止步于此。
夕阳快落山时,凤翔遥遥在目,三军将士欢呼振奋,打起精神加快行程,在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刹,队伍终于进了凤翔。
当夜凤翔守将李守泽在城内设宴款待罗云生等一行人,众将士卸去一身疲倦与风沙,在篝火堆旁痛快喝酒吃肉,忘形处互相抱头痛哭。
漫长时日的并肩战斗和同路同行,从凤翔出发的大唐将士,与观风使的队伍,接下了深厚的情谊。
今夜过后,大家便要分道扬镳,若无意外的话,一生中已不会再见,人生的下一段路程,换与别人同行。
痛饮,放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