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由叹道:“好好一桩风雅事,被你一说,顿时全俗了,你好歹也是名满长安的大才子,就不能假装一下翩翩君子,也好教我的茶汤不至于玉儿暗投呀。”
罗云生大笑:“委实高雅不起来,你知道的,所谓的才子,无非多作了几首能换钱的酸诗罢了,一想到我肚里还有许多绝世诗作没找着买家,我这心情顿时有些低落了……”
武媚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罗云生朝她眨眼:“要不,我把诗卖你算了?都熟人,打八折。”
武媚娘俏目马上望向身旁沸腾的茶汤,看样子想端起铁釜朝他头上泼去,罗云生立马闭嘴,恢复了君子模样,非常的乖巧。
武媚娘心中也甚是感慨,当初投卷,用的也是恩师的诗篇呢。
实际上,自己的写诗之道,比起恩师来不知道差多少。
只是自己的恩师,着实有些高雅不起来罢了。
罗云生老实了片刻,又不消停了,于是换了个话题。
“前日从大理寺出来,一群祸害……不,一群国公家的子弟都来大理寺门前迎我,实在令我很费解啊,以往也跟他们有过来往,可是这次却不知他们为何对我如此热情,热情令我害怕……”
罗云生一边说着,手开始不老实,不知不觉摸上了她的手,嘴里淡淡地道:“那啥,长安城里除了越王殿下,没听说哪位祸害有分桃断袖的癖好吧?这个事情么,我是不歧视啦,只不过我不好此道,他们呢,比我先走了一步,我呢……还没到那境界呢。”
武媚娘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拍开,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分桃断袖,难听死了,男风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魏晋以来便谓为雅趣,只是……”
武媚娘俏脸一红,目光愈发不善地瞪着他,咬了咬下唇,道:“只是,你可不准行此道,明白么?”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会行此道,我是直的,只走水道,不走旱路。”
武媚娘也没听懂什么水道旱路的,悠然叹了口气,道:“那些国公叔伯家的子弟待你热情,倒与男风之事无关。
恩师,如今恐怕连你都不知自己在长安城里有着多响亮的名声,权贵家中除了嫡长子,别的孩子都无法继承爵位。
而且大唐尚武,权贵们便常有将嫡长子之外的孩子送入军中的习俗,只是这些人虽然入了军,却甚少有随军杀敌者,许多人在军中打熬几年,本事练出来了,却只能充入羽林禁卫,入宫值卫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