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道德过分低下，连陪着说话的说客都收走了。
失去误导的作用后，囚徒们明显不希望他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甚至不经意间再提供什么重要情报之类。
既然如此——
付前活动了下手腕，目光投向了还勉强有点儿能见度的噩梦深处。
雾气翻滚如潮，让一切看上去愈发梦幻迷离——甚至听上去竟也是。
而就在望过去的这一刻，某个奇特音效竟也是随之响起。
牛叫？
前面说雾里冒出一个牛头姐一点儿都不奇怪，后脚就真来了？
没错，虽然观感特别，甚至不是很好确定那声音，到底是通过视觉还是耳朵传来，因为浓雾翻滚间似乎都在勾勒出声波的形状。
但付前还是从中品味到了某种熟悉，仿佛昨日重现。
依稀记得当时翻滚的雾气里，那个手捧牛头高高举起的身影。
没记错的话，那个应该属于亚拉基尔阁下梦境中的元素。
果然是已经不装了吗？从转变之坚决看，囚徒们俨然意志相当坚定。
要想离开这地方，需要不打折扣地至少一打五才行——是吗？
涌动的雾气连带着声音，下一刻竟全都静止在了那里，仿佛冻结。
“辛苦了。”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暗月教宗的柔和声音。
这份变化的中心，骤然显现的魔女冲着付前微微致意了一下。
“没事，还是接待人员比较辛苦。”
付前却是谦虚，继续活动了下手腕。
上面紧紧缠绕的骨链，甚至已经是深入血肉。
没错，只是发动了召唤术而已。
探路就是探路，和魔女的约定从来都是非常明确的。
不管情况严不严峻，付前都不准备否定后者那份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