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红墙将内外分隔,正中间的大门上挂着红边蓝底竖匾,上面写着银钩铁画的“集贤门”三个大字。
穿过集贤门,进入前院,可见黑脊青瓦鳞次栉比,环绕在一方泮池旁,池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波光。
宽敞明亮的讲堂内,数十名宗门弟子已经落座,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显然对这所谓的新科并不在意。
虞红音坐在窗边,正拄着下巴发呆。
距离天南州之行已经过去数日,但她却始终忘不掉陈墨那天撑起血网的悍勇模样。
“若不是他,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一抔黄土了吧?”
“那个天麟卫百户说的没错,确实是我害了他”
虞红音眸子有些暗淡。
她本来是挺讨厌那个混蛋的,毕竟他抢了自己的金丹和金契,按理来说,他死了,自己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胸膛有些憋闷,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昨天晚上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陈大人在教坊司包场,那里姑娘各个花容月貌,身娇体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咱那边的歪瓜裂枣可强多了”
耳边隐约传来交谈声,但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天底下姓陈的实在是太多了。
“嗯?”
“紫练极竟然也来了?还有凌凝脂”
望着先后走入大门的几道身影,虞红音眼底掠过一丝好奇。
朝廷的敕令,三圣宗很少理会,本以为最多也就派人来走个过场,没想到竟然一下来了两名首席
凌凝脂坐在沈知夏旁边,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又略显慌乱的移开视线。
昨天晚上在教坊司,陈墨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本册子,非要让她们模仿上面的动作,说这叫团团包围、头头是道羞得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至于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
踏,踏,踏——
片刻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名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走入讲堂。
他站在讲台上,望着下方众人,清声说道:“我是国子监司业伍书鸿,你们可以叫我伍司业,也可以叫我先生,第一堂便由我来主持”
讲堂的最后方。
皇后和林惊竹身上披着帽兜,罩住脸颊,缩在角落的阴影之中。
好在讲堂足够大,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