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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疏看着陈墨手中那一连串的令牌,一时不禁愣住了。
虽然她并非官身,但作为严家夫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自然能认出这几枚令牌是什么来头。
“凤栖梧桐,二等飞凰令,另外两枚是寒霄宫的紫鸾令,以及天麟卫的麒麟令”
“那枚玉质令牌没见过,不过上面刻着四爪龙纹,显然是出自东宫”
覃疏反应过来后,头皮有些发麻。
这每一枚令牌都重逾万钧,对方定然不敢造假,可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同时得到皇后、贵妃和太子的恩宠?!
直到此刻,她方才恍然,原来严沛之所言非虚
不是不管,而是根本没能力管!
厉鸢手中长刀拄地,沉声道:“大胆!见到御赐令牌,尔等竟敢不跪?!”
哗啦——
一众侍卫恍然回神,纷纷扔掉兵器,跪伏在地上。
覃疏身子颤抖了一下,踌躇片刻,缓缓屈膝下跪。
“啧啧,我还是更喜欢夫人方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陈墨手中盘着令牌串,笑眯眯道:“严夫人,不知我这‘资格’够不够?”
覃疏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低声道:“够,当然够,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阁下是天麟卫哪位大人?”
“火司副千户,陈墨。”陈墨随手将令牌串递给裘龙刚,淡淡道:“本官奉东宫令旨,彻查蛮奴案,如今有证据表明,令郎严令虎可能牵扯其中,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陈墨?”
覃疏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严家和陈家本就是死对头,而陈墨这段时间又在京都搅风搅雨,甚至还将裕王世子打成重伤如今不仅毫发无损,还能来严家登门抓人,可见其背景硬到了什么程度!
“说是配合调查,但那天麟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别说陈墨和虎儿此前就有过节真要是被打入诏狱,只怕是小命不保!”
覃疏念头及此,起身来到近前,笑容好似春风化雨,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原来是陈大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瞻尊容,方知传言非虚,端的是人中龙凤啊!”
“”
陈墨嘴角扯了扯,好笑道:“夫人变脸的速度还真够快的,方才谁说我是黄毛小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