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个泼辣跋扈、溺子成痴的娘亲?
怎么感觉短短几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严令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道:“娘,你还没跟我说,你那天来诏狱,到底和陈墨达成了什么交易?”
覃疏脸颊微不可查的掠过一丝嫣红,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说道:“咳咳,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其实陈墨这个人还挺好的,言而有信,是个真正的男人”
“你俩之间也没有本质上的矛盾,其实可以试着成为朋友”
?
严令虎一脸问号。
原来把我打入诏狱,酷刑伺候,差点剁碎了喂狗不算矛盾?
“不过我也没想到,他有如此胆色,居然真的敢对裕王府动手。”
覃疏望着窗外的庞大建筑,眸光闪动,“以我对陈墨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放过严沛之,处理了世子,接下来应该就要到严家了”
“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知为何,严令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又有点说不上来。
或者说,不敢往深处去想
牢房内。
楚珩被铁链吊起,悬在空中。
狱典低声问道:“陈大人,这次您打算怎么审?”
他在这诏狱之中当值,也算是见过“大场面”,审过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但皇室宗亲还是头一遭,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陈墨淡淡道:“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去,把家伙都拿上来。”
“是。”
一名狱卒应声离开。
没过多久,便抱着一推刑具回到了牢房,铺在了楚珩面前的长桌上。
陈墨走上前来,指尖掠过刑具,说道:“我们这的玩法花样还挺多,世子殿下想先体验哪一个?”
楚珩嗤笑道:“少拿这些东西来吓唬我,你以为得到了三司支持就能为所欲为?别忘了这天下姓什么!”
“等我离开诏狱,立刻入宫向陛下禀明此事,你以为仅凭一块免死金牌就能保命?不光是你,所有参与此事的差役都要跟着陪葬!”
“废话,天下当然姓天了。”
陈墨说道:“而且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楚珩摇头道:“你以为八议政策是摆设?找不到我谋反的证据,那就老老实实的放人,难道你还想槛杀亲贵不成?”
“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