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
一阵阵剧烈的头痛让他险些再度昏厥过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脑海中浮现出支离破碎的片段,虽然有些模糊,但大概也能知道,自己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妈的,你不是说,保证不会出岔子吗?!”
楚珩咬牙切齿,低声道:“要是我谋反的罪名被落实,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沙沙——
他感觉耳道有些发痒,用力甩了甩脑袋。
伴随着嗡嗡的振翅声,一只黑色甲虫从耳道中飞了出来,落在地上。
背部甲壳朝着两侧展开,纤薄鞘翅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文。
随着鞘翅震动,字迹脱落下来,在空中漂浮着:
等
“还要等多久!”楚珩表情扭曲,压抑着咆哮,“该做的我都做了,再这样下去,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甲虫没有反应,只有一个等字静静悬浮。
楚珩深深呼吸,控制好情绪,语气低沉:“记住你的承诺,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拿到阵图,第二,我要陈墨死!”
甲虫挥动鞘翅,又有几枚字符脱落:
阵图归你,陈墨归我。
按计划进行。
随后,也不等楚珩回答,字符消散,甲虫收起背壳,重新钻回了他耳中。
楚珩背靠着墙壁,胸膛起伏,脸庞狰狞如恶鬼。
“陈墨你给我等着”
审讯结束后,严沛之和徐璘就相继离开了。
这份口供意义极为重大,足以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他们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
陈拙也要回去写折子,不便久留,陈墨和厉鸢一路将他送到了教场门外。
“虽然楚珩招供了,但关键证据缺失,而且谋反这个罪名也不是那么好定的到底算不算谋反,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陈拙站在轿子前,低声说道:“所以你要做好两手准备。”
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孩儿心里有数。”陈墨点头道。
“那就好。”
陈拙点点头,不再多言。
随后他瞥了厉鸢一眼,询问道:“这位应该就是厉百户吧?听说你们两个走得很近?”
?
厉鸢没想到陈拙居然还知道两人的关系,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