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过分担心,陈家未必就是敌人。”
?
冯瑾玉和徐璘对视一眼,神色疑惑。
“我们俩倒还好说,大不了认怂就是了。”冯瑾玉皱眉道:“不过严家和陈家可是积怨已久,陈墨若是真得势了,第一个该清算的就是你吧?”
严沛之背负双手,淡然道:“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严家和陈家的矛盾本质在于政党不和可你们觉得,现在的陈家,还能算得上是贵妃党吗?”
两人闻言一愣。
权力只要对权力的来源负责。
陈家背后虽有贵妃的影子,但陈墨却是皇后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又赐下了“勇烈”的堂号,所谓的党派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了。
“太子这次化险为夷,日后必定会荣登大宝,而皇后之所以如此提拔陈墨,就是在帮他打造未来的班底。”严沛之压低了嗓门,说道:“所以我们要争的,不是眼下的蝇头小利,而是要把握未来!”
言尽于此。
两人宦海沉浮多年,自然能听懂其中含义,一时间心潮起伏。
待到新君登基,必然要肃清朝堂,吃的再多早晚都要吐出来,那党争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成为扶龙之臣!
这时,徐璘目光环顾左右,“奇怪,今天怎么没看到崔颢?他没来上朝?”
“呵,你还不知道?祭典结束当天,就被下入诏狱了。”冯瑾玉冷笑了一声,说道:“京都发生这么大乱子,总要有人为此买单,你觉得他作为京兆府尹能逃的过去?”
“更何况泄露城防图的那个朱启铭,就是崔颢手下的人”
“当初幸好听了陈墨的话,下令缉拿楚珩,否则你们两个也得去诏狱陪他!”
徐璘后背发凉,想想也是后怕。
若是他们当初站队裕王府,或是选择作壁上观,最终导致楚珩出逃,那可就不是失职渎职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要以从犯的身份论处
差点就九族消消乐了!
这么说来,倒是还得感谢陈墨
“对了,严兄,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冯瑾玉捏着下巴,说道:“被打入诏狱的犯人,至今还没有无罪释放的先例,为什么陈墨愿意放你儿子出来?”
“”
严沛之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跳了跳,眼底掠过一丝阴翳。
“可能是他心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