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微微抬眸,看向空中皎洁的弦月。
她认识顾楚帆时,才二十一岁,如今一晃眼,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四年了。
她和顾楚帆认识已整整四年。
她是病弱,可是她有自尊心,身弱之人大多身具灵气,自尊心也比普通人强,比正常人更渴望爱情,渴望纯粹的爱情。
耳边传来荆画的声音,“雪姐姐,你是纯阴之体,我二哥是纯阳之体,你俩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互相成就。”
“荆画。”荆鸿出声打断她的话。
是天作之合不假,可是他看出白忱雪走神了。
荆鸿对荆画说:“你去保护沈公子夫妇,我陪白姑娘走会儿。”
荆画应了一声,叮嘱他:“二哥,你是男人,要主动说话,多找共同话题,别让雪姐姐尴尬。”
荆鸿点头。
荆画离开,去找无涯子。
荆鸿看向白忱雪皎白细窄的侧脸,“白姑娘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白忱雪回:“看书、画画、弹琴,陪爷爷下棋。”
“难怪白小姐这么文静。”
白忱雪又走神了。
脑中闪过顾楚帆满面春风,摸着她的头,喊她雪儿,雪宝宝。
明明过去四年了,可是那一幕仍历历在目。
他在她孱弱青葱的年华出现,轻轻落下惊艳的一笔,让她至今难忘。
可是有什么用?
他并不爱她,对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
荆鸿站到她面前,替她挡着风,说:“山风大,我们去室内走走?”
白忱雪点点头。
二人来到民宿内。
民宿空调开得足,暖烘烘的。
白忱雪怕出汗会着凉,取下颈中围巾,脱掉长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薄羊绒衫,她怕冷冬春两季都穿得很多。
穿得很多,仍瘦瘦的。
荆鸿伸手很自然地去接她的外套和围巾。
白忱雪拿外套围巾的手往后避了一下,但还是被荆鸿取走。
荆鸿道:“小姑娘,想喝什么?”
白忱雪被叫得不好意思,“我比你只小五岁,叫我名字吧。”
“那我叫你忱雪?”
“好。”
白忱雪忌口很多,容易过敏,荆鸿给她要了一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