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报了医院名字,吩咐司机:“去医院。”
司机迅速调头,往医院赶。
白忱雪在前面座位听得清楚,面色已煞白,后背冷汗涔涔。
她搁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胸口揪得发疼。
四年前,施诗出车祸。
如今顾楚帆又出车祸。
她手指冰凉,摸到手机,犹豫要不要告诉施诗一声?
可是施诗已有未婚夫,告诉她,不妥当。
荆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见她面色煞白,猜出她心思,安慰道:“不要担心,现在医术很发达,他一定会转危为安。”
白忱雪接过杯子,谢都忘了道。
她端着杯子递到嘴边,嘴唇微微发抖。
口干舌燥,应该不是生理性的口渴,是心理。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一整杯喝完,仍是渴,心疼得慌慌的,无处安放。
四年了,她一直躲着顾楚帆,却也一直念着他。
四年是她将近六分之一的人生。
半个小时的车程,白忱雪觉得仿佛过完了半生。
车子来到医院。
沈天予对元瑾之道:“你在车上和无涯子前辈在一起,不要乱动。”
元瑾之面带担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帆帆哥。”
沈天予沉声,“他的车祸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我一人去最好,听话。”
闻言,元瑾之闭唇,不想给他增加麻烦。
车门打开,沈天予下车。
白忱雪跟着要下车。
沈天予回眸,睨她,剑眉微折,那意思,请在车上好生待着。
白忱雪黛眉弯起,左手摁着胸口说:“我不会给你增加麻烦,我跟在你身后不出声。”
沈天予不言,抬步往前行,脚下飞快。
白忱雪小跑着去追他。
荆鸿跟着跳下车,去追她。
沈天予缩地成寸,一身白衣如一把飞速舞动的流光宝剑。
白忱雪自然追不上。
荆鸿绕到她面前,向前躬身道:“我背你。”
白忱雪迟疑一下,拒绝:“不用。”
荆鸿抓起她细弱双臂往自己背上一放,抬脚就去追沈天予。
他脚程不慢,虽不如沈天予快,却也慢不了太多。
三人一前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