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王瑞芳点头吟道: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徐阶之孙徐元晋也神色赞赏的吟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东道主徐宏基有心讨好这些读书种子,乾脆很大方的笑道:
霞娘等虽是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却难得诸位仁兄喜欢。今夜,就让霞娘等人侍奉枕席吧。
他虽然出身两百多年的中山王府,大富大贵,可在王瑞芳等清贵奕世的士族子弟面前,反而有点自卑。
生怕王瑞芳等人不带他玩儿文人圈子。
这也是历代魏国公的尴尬之处。
魏国公一直想脱武入文,和文士们一起浅斟低唱。奈何文士们骗中山王府的金银酒宴,蹭吃蹭喝可以,心里却看不上中山王府。
中山王府虽然很有权势,可在文官面前,一直就是单相思。
士族虐我千百遍,我待士族如初恋。
王瑞芳装模作样的一摇摺扇,徐兄,莪等怎好夺人所爱?徐兄厚谊,心领便是。
虽然这麽说,可是他的目光却火辣辣的在霞娘等人的身上游走,就像钩子,
钻子。
霞娘等人面红耳赤,心中都是了一口。
呸,这个小官人,看着斯斯文文,怎麽就这麽好色?
徐宏基笑道:朋友有共妾之谊,况歌女乎?菊君兄何须推辞?今夜就在此园,花枝直须折。
徐元普却是不装,抚掌道:
凤凰于飞,翩其羽。吾非柳下惠丶鲁男子,这巾栉之欢,于飞之乐,也是君子所好也。若是拒绝徐兄好意,反倒失了率性。
众人闻言,都是点头微笑。
王瑞芳却是说道:既然盛情难却,今夜就在此眠花宿柳了。
明日初五夜,再去秦淮画舫不迟。听闻这次来了一群清丽可人的扬州瘦马,我等正好去梳笼,当个温柔体贴的新郎,拔个头筹。
王术瞪大眼晴,二叔,又要去秦淮当新郎?这半年,我等可是在秦淮河扔了不少银子啊。
若是我等九人每个都梳笼一个清信人,头面首饰丶圆房宴丶开费-—一夜最少要花一千多两银子。
世人都知道,清倌人开噗价贵。而秦淮河顶级青楼画舫中的清信人,开噗价就更贵了。
要下聘礼,办婚宴,喝合叠酒,方能入洞房,喝头汤。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