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做成之后在全县售卖。这让本捕头想问你一句,你们卖豆腐给别人吃的时候良心能安吗?”
一连三问,叩问人心。
而这三问发出之后,张静虚真的盼着能有人回答。
只要有人愿意回答,那么他至少认定这人尚且心存悔悟。但是很可惜,他自始至终没能听到声音。
全村男女老少,全部缩身低头,唯能听到怯懦的女人在哭,唯能看到强壮的劳力在抖。
然而就是听不见也看不到,有哪个人站起来回答张静虚,无论三个问题之中的哪一个,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出声答。
“你们不答,那便由我替你们答。”
这一刻的张静虚,心中最后一点怜悯也没有了,他语气变的冰冷,目光看向了水井。
“第一问,当初打死小书生的都有谁?”
“本捕头替你们回答的是,小书生之死涉及你们所有人。”
“莫要喊冤,不要喊冤,哪怕你们大多数人并未参与这件事,但是本捕头依旧要说你们都有罪。”
“同村之人,该当相帮互助啊。”
“而你们之中某些人仅仅为了抢一点泡豆子,竟然就把一个少年儿郎恶狠狠的打死。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是不是罪大恶极?”
“有罪,你们有罪!”
“但是出手打死人的有罪,难道冷眼旁观的就没罪吗?”
“倘若当时有人能站出来,哪怕是替小书生说一句话,那么事情很可能是另一种结局,打人之人说不定就会收手。”
“但是你们没人这么做,你们即使没参加但却冷眼旁观。而也正是因为你们的冷眼旁观,所以小书生之死你们都要承担一份罪。”
“这个罪名叫做,冷漠不救之罪!”
张静虚说到这里,目光像是在喷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声音冷冷的往下说。
“第二问,为什么不打捞小书生的尸体。”
“本捕头替你们的回答是,你们的冷漠已经化作无情。”
“反正不是自家孩子,凭什么我去打捞他。井水多冷啊,捞人多累啊。我整天做豆腐累死累活,哪有余力去捞一个不相关的人。”
“于是在这种私心之下,你们全村人全都无动于衷。一个人私心如此,全村人私心如此”
“天下苍生若是都像你们一样,那么咱们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