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用尽力量睁开眼,看向投影。
“那他们也没什么用了。”胡基的声音传出。
“最后跟他们说句话吧。”
三百多双卧底探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投影,直播镜头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黑袍女子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数个呼吸过去了,黑袍女子却始终沉默着。
没有慷慨激昂的嘱托,没有依依不舍的道别,更没有安抚人心的承诺,连一句关于所谓“大义”的空话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缓缓地、轻轻地,合上双眼。
“呵呵呵。”
原本奄奄一息的探员,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沙哑而怪异,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林尘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不明白这个笑声的含义。
这有什么好笑的?
死亡,对于他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蛆”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但这些拘灵司的探员,他们拥有优渥的生活,拥有光明的未来,他们该是不舍得死的一群人。
这个濒死的探员,为什么在笑?
“呵呵呵——”
探员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虚弱,仿佛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
他缓缓地抬起右手,那只曾经握着唤灵机、捍卫正义的手,此刻布满伤痕,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朝自己的胸口移去。
一位站在人群前方的紫衣主教,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猛地转过身,对着主管声嘶力竭地吼道:“快阻止他!”
主管闻言,猛地回过神来。
他看到探员抬手的动作,瞳孔骤然收缩,连忙抬起手中的挖心器,朝着探员的胸口狠狠地插下去。
“谢王手合眼!”
濒死的探员,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沾满鲜血的嘴巴,发出一声绝望而又疯狂的嘶吼。
“轰——”
仿佛是某种神秘的仪式,又像是某种无声的约定。
在同一时间,世界各地,不同的角落,三百四十八名同样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拘灵司卧底探员,几乎同时做出一个相同的动作——
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