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纷争,哀嚎和黑暗。
直到现在,在额度最稀缺的时期,他看到一个公民女孩,给一个荒民男子挪过去半席毛毯。
但凡有一个民籍更改,但凡性别互换,他都不会惊诧。
“原来,现世,还有爱。”夏生轻笑一声,接着看书。
至于休息,冥界人最不缺的就是睡眠,一睡百年都是常有的事。
监控室内,兰利望着舱室的一幕,嘴角微微扬起,低声苦笑:“要是你们能代表公民和荒民就好了。”
拘灵司和共理会(钟)的矛盾,很大程度上就是公民和荒民的矛盾,富与贫的矛盾。
各项犯罪研究表明。
公民和公民可以相处,荒民和荒民也能相处,但是把荒民扔到公民区就会滋生歧视,把公民扔到荒民区则会引发暴力。
实战考核不允许用自带的卡,就是想尽可能减少贫富差距带来的不公。
区别还是有的,公民受过枪械教育,乙呐枪拿到手上就能用,自身的乙呐也更充足,荒民则有更强大的求生能力和环境适应力。
“哎,七组的,你说上面怎么想的,突然把刻魔这种卡加进考核卡池?”兰利转过身,问向旁边的邓钧,“局里竟然舍得?”
刻魔经过全胜活动炒作,市面上已经炒到天价,大部分部门的考核,根本没舍得放这卡。
作为主办方,他们要考虑卡牌磨损和遗物的事。
虽然参与考核的卡都贴了膜和发信器,但每年都会有损失,这要是损一张刻魔也挺肉痛。
扣的是她的奖金,能不痛吗!
邓钧目不斜视,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不知道,不揣测。”
兰利撇撇嘴,刚想再说点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开门声。
“要我说,就是钓鱼。”一个清脆又有几分精明的声音响起。
兰利和邓钧同时回头,门口站着三个人。
中间的是一组组长,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眼神锐利。
左边四组组长,个子不高,微微眯着眼,嘴角似笑非笑。
右边是十二组组长,穿着略显宽松的便服,瓜子脸,看着狐媚,手里捧着个保温杯,正是刚才说话的人。
“哟——”兰利拖长了调子,“几位大组长,稀客啊!这大晚上的不去搂着老婆孩子睡觉,跑我们这小监控室来干嘛?视察工作?”
“少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