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极致的速度与力量压缩，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
“咔——”小丑男子脑袋发出一声脆响，像骨头碎裂的声音。
随后，他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摔落在几米外，激起一片黑雾。
红色方基本分：25000
胜者为
蓝色方
领域决斗，结束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领域内回荡，宣告决斗的终结。
黑雾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露出军工厂废墟本来的面貌。
楚禅打赢了，神情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锁得更紧。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小丑男子坠落的方向，刚才那一拳，是龙帝加领域增伤，正常应该把屏障打出来才对。
可对方的命度却诡异地没有跌到30%的红线以下。
这意味着，这个小丑男子，硬生生接下龙帝在领域加持下的一拳，竟然不痛不痒。
这不正常。
烟尘渐渐散去。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一阵压抑的咳嗽之后，那癫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笑声中带着一丝沙哑和兴奋？
小丑男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又像有某种东西支撑着，稳稳地站住了。
阳光恰好照在他脸上。
某种白色的、类似陶瓷的碎片，正从他的脸颊上一点一点剥落下来，“啪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碎片的掉落，他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怎样狰狞的面容。
涂抹着滑稽油彩的小丑妆容，油彩之下，并非人类皮肤，而是一种惨白色的、类似瓦片烧制过的质感，这“瓦片”脸颊在刚才龙帝的一拳下，碎裂大半。
碎裂的“瓦片”边缘，翻卷出猩红的、尚在微微蠕动的血肉组织，白色的“瓦片”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和血肉连接、融合深深植入血肉之中，与他的脸骨长在了一起。
一半是破碎的惨白“瓦片”，一半是裸露的鲜红血肉，构成一副令人不寒而栗的脸。
楚禅的身体微微一震，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狂躁火焰，从他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
血液似乎在刹那间被点燃，他握紧双拳，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那个小丑男子走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