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接着说:“元宇宙搭建需要灵魂上传技术,他向我们发出合作邀请,我们和他第一次意愿相通,也是唯一一次握手。”
“那是比安塔纳历史上最为浩大的工程,三千名科学家持续三十五年的奋斗。”
“不知经历了多少阻拦磨难。”
“我们成功了,我们也老了。”
说到这里,白纸的语气轻柔许多,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在搭建过程中出力更多,劳累更多,预计寿命也比我们短,还不到一百岁,比他的猫还命短。”
或许是人死为大,她说到此处,声音里对‘那个男人’的怨气减轻不少。
“在他要死的那天,我们再次向他发出时空转生计划的邀请,要是计划成功,我们和他将会在两百年后醒来。”
“到时候我们和他跟当代科学家再合作,也许就有希望解开这个笼子。”
“可他又拒绝了,选择听一个女人的话。”
“这顽固,迂腐的科学家,竟也有一个心爱的女人。”
“他听那女人的话选择直面死亡,可还没死,就有一群人跑过来准备疯抢他的遗产。”
“他为了联盟,为了世人拼了一生,世界却不会记得他的好,只知道他要死了,没有价值了,只想分他的尸。”
“后来,为了守护这个遗产,他心爱的女人死了。”
“可真笑,历史第一人,成为世上最大的小丑。”
“终于,那个男人崩溃了,全世界三千个他名下的实验室发生暴动,全球金属失控飘上高空。”
“十几亿人惊恐、茫然,全世界只有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只有他本人、白简安和我们知道。”
“当他崩溃时,他将彻底失去理智,发动灭世一击,企图用这一击在灭世的同时打破笼子。”
“而我们和白简安则负责把人安置到元宇宙,留下文明的火种。”
“但我们都知道,他就算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打破笼子,要想打断高能乙呐束,得一千万个极值的爆发力,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
“他这一击打不破笼子,只会单纯地毁灭人类地表文明。”
“但是——”白纸突然抬起头,那张文静的脸庞扭曲起来,一双漆黑的、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李观棋,“世界毁灭,这关我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