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婴儿被王婆狰狞的表情和尖叫声吓到,哭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凄厉。
哭声和王婆的尖叫立刻引来周围的浪民。一个个脑袋从破败的棚子里探出来,好奇地张望。
王婆见人多了,胆气也壮了,她用扫帚指着我,声音凄厉地对所有人大喊:“他是魔物!是怪胎!他会给我们带来灾厄,快把他赶走!”
周围的目光瞬间从好奇变为惊恐和戒备,有人默默退回棚子,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一把生锈的菜刀,一个男人捡起了地上的半截砖头,死死盯着我。
我看着他们,咬紧了牙,没等他们动手,我迅速拉起兜帽,遮住那个还在啼哭的脑袋,转身挤开人群,再次在这些鄙夷和恐惧的目光中狂奔起来。
“都怪你!”我咬着牙,压抑着掐住脖子上那个肉瘤的冲动,在泥泞中狂奔,低声咒骂。
“都怪你!都怪你!”
“他是灾星,驱逐他!”身后,王婆和那群浪民的叫骂声混杂在一起,像一群追逐腐肉的鬣狗。
又一次,因为这个东西,我被人当成瘟疫追赶。
不久后,前方出现一道泾渭分明的光亮,那是通往地下的入口,入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制服干净得与周围的污秽格格不入。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尽全力冲到男人身边。
追杀我的浪民们在几米外猛地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一步,王婆颤抖的手指着我,声音凄厉:“他是灾厄之子!快!把他赶走!”
男人扫了他们一眼,一副‘你在教我做事’的模样,那群人瞬间噤声。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要进地下城吗。”
我心脏狂跳,我很清楚,如果我说不,就会失去这短暂的庇护,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入城费,五百金点。”男人冷冷地说。
“五五百”我浑身一颤。
五百金点,省着点用,够我活一个月,可现在,仅仅是进一扇门就要五百?
我回头看了眼那群虎视眈眈的浪民,不花这五百,我立刻就会被他们当成异端打死。
我别无选择,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两块贝石,颤抖着递过去,这是我全部的家当,虽然是抢过来的,它们到底值多少钱,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男人接过贝石,随手放在身旁一个方形的仪器上,仪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