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和吸鼻涕的湿响。
周围几道不耐烦的目光投了过来,我把袍子拉得更紧,恨不得把这小祖宗撕下来。
我从袋子里拿出刚买的面包,撕下一小块最柔软的内心,小心地送到她嘴边,她紧闭着嘴,我稍微用点力,她就嫌弃地扭过头,吐出一点面包屑,然后哭得更大声。
真能折腾,面包都不吃,非得吸那一下吗。
我认命地掏出那罐铁皮奶粉,拧开盖子,舀了些白色粉末倒进奶瓶,又拧开水瓶倒了些进去,粉末和水的比例全凭感觉,盖上盖子胡乱摇晃几下,感觉差不多匀了,才重新把奶瓶探进袍子里,塞到她嘴边。
尖锐的哭嚎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我调整了一下奶瓶位置,很快,耳边就传来细微又急切的吮吸声。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后背松弛下来。
“奶粉这么好吃吗。”我自言自语,把奶瓶抽出来,自己吸了一口。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没什么甜味,带着点淡淡的腥气。
就这?这玩意跟泡了水的面包有什么区别?
“哇——”她又哭了,不断晃动脑袋,像是在抗议有人抢她东西。
我无奈一叹,把奶瓶还给她。
这一小罐就要三百,不知够不够吃一周,那一个月不得花一千二?
想到这个恐怖的花费,我又立下一个心愿。
以后娶老婆,一定要娶个奶子大的!
一个月能省一千二呢!遇到打折能买一张r卡栗子球!
我一手拿着奶瓶,一手啃着面包,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脚边的白纸上,上面写着我的新名字,编号民0748。
新名字吗。
我突然想到,小祖宗还没有名字。
但以我贫瘠的文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听的名字,平时小孩子间都是喊的花名,什么“胖子”、“狗仔”等。
我吃完面包,握着纸张,背靠石壁,抬头望着眼前喧嚣的人群和灯红酒绿,不知在想什么。
一股疲惫涌上脑门,我好困,好困。
小祖宗吸了十几分钟,终于吃饱喝足,犯困了,歇停了。
我打了个哈欠,瞥了眼手中的纸张,又看了眼赌得正嗨的人群,最后转过身,在角落里缩了缩,捂紧兜里的栗子球,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以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