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声音忽然小了很多,只剩下风声和远处隐约的喧闹。
“这里是操场,晚上会有很多人跑步,有时会开音乐会,还有些小情侣会在这里偷偷约会。”李观棋停下脚步,远远望着操场上的人。
一辈子的疲劳,仿佛在这一刻被释放,他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白纸的脸一直紧绷着,维持最后的尊严,带着一丝警告,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把你安排的人叫出来!”
“还有武器,武器在哪!”
“没有埋伏,没有武器。”李观棋平静地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你哥哥。”李观棋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但我觉得,他欠你一次手拉手逛街。”
白纸浑身剧震,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她猛地想将手抽回来,这一次力气大得惊人,可那只手却握得更紧。
“你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不再冰冷,带上无法掩饰的惊惶和一丝颤抖,脸颊瞬间升起一股滚烫的热意,迅速蔓延到耳根。
那个称呼,那句话里蕴含的亲昵和熟稔,像一把钥匙,撬开她用四百年冰封起来的某个角落。
“放开!”她再次低喝,声音却有些发软。
“不放。”李观棋的回答依旧简单,“越是挣扎,乙呐流得越快哦。”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放——”白纸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改口,朝四周嚷嚷大喊,“救命啊!”
“有人非礼盲人少女!”
李观棋猛吸一口气,瞪大双眼:“玩这么大吗!”
操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带着惊愕、疑惑,最后迅速转为锐利的审视,牢牢钉在李观棋身上。
非礼。
这个词砸下来,分量足以让他社会性死亡一次。
非礼盲人。
第二次。
非礼一个看上去如此娇弱无害的盲人少女。
李观棋感觉自己已经被公开处决了三次,虽然是空想,但这窒息感,太真实了。
“同学,你干什么呢!”一个刚跑完步,人高马大的男生大步走来,眼神不善。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