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嗓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恶劣的威胁。
“到时候,我就把你扛回家,按在床上,哈哈哈,然后这样——再那样——”
李观棋发出一道很淫荡的笑声,想吓唬吓唬她。
“啊啦~”可白纸只是抬手轻轻捂住嘴,学着他的语调:“如果是哥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
她转过头,脸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涩,眼睫轻颤。
那副模样,纯情又魅惑。
李观棋的笑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白纸脸上的羞涩荡然无存,变成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她嗤笑一声。
“呵,处男。”
两个字,精准,利落,杀伤力巨大。
“你——”李观棋的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一跳。
这混蛋玩意儿,油盐不进!
两人间的气氛彻底僵住。
“那我懒得管你了!”李观棋一股怒火冲上头顶,再也维持不住,狠狠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手腕上骤然一空,白纸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听着那坚定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夜风里。
她脸上的得意和嘲讽,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画,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片茫然。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深了。
李观棋的步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最终停住。
他站在原地,侧耳倾听,风声之外,一片死寂。
一股说不出的烦闷涌上心头。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他有些恼怒地抓了抓头发,终是转过身,朝来路望去,目光一怔。
不远处,白纸背靠在路灯下,微微仰起脑袋,像是用脸接住灯光,她左手杵着导盲棍,整个人一动不动,安静得有些不真实,如若不是旁边下水道有只流浪猫在嚼着不知哪来的食物,有一瞬间,他都以为时间停止了。
李观棋心头莫名一梗。
那个深度梦对他的影响还是有的,最大也最致命的影响是——
他没法做到恨白纸。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处在对立面,他是维护秩序的执法者,是准备好好生活的沉沦派。
她是准备引爆炸弹的恐怖份子,是想炸开笼子的灭世派。
在进深度梦之前,她撒过很多谎,比如神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