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没完没了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教皇,却发现教皇的耐心已经耗尽。
秘境光幕的边缘已经开始变得虚幻,时间不多了。
教皇不再理会那个陷入狂热的老者,他的目光越过长桌,落在工坊最深处,那个高耸入顶的漆黑祭坛上。
那里,才是这个空间的真正核心。
他迈开脚步,带着太阳,径直朝着祭坛走去,恋人则留下来和老者探讨哲学。
教皇抬眼审视着四周的物品,沙漏、跷跷板、升降机、活塞式打气筒、滑轮组、手风琴风箱
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特点——
此消,彼涨。
唯独深入那个祭坛不是。
准确来说,祭坛也有‘此消彼涨’的意味,但要弄清两个东西。
祭品是什么?
祭品献给谁?
太阳的手指在颤抖,指向祭坛深处:“教皇冕下”
教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瞳孔骤然一缩,呼吸停滞。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那是一座由黑曜石与某种惨白骸骨交错搭建而成的诡异祭坛,两种材质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彼此侵蚀、消涨,维持着一种扭曲的平衡。
祭坛最顶端,一张纯黑色的卡牌在无声地悬浮旋转,,四周环绕着一圈淡薄的黑色光晕。
“就是它就是它!哈哈,哈哈哈哈!”
教皇的威严和冷静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眼中爆发出灼人的狂热,他手脚并用,不顾仪态地朝着祭坛顶端爬去,像是要拥抱自己唯一的真神。
“不对!”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像一柄重锤砸在教皇的脑子里,让他疯狂的动作戛然而止,恢复一丝清明。
他僵硬地回头。
只见高帽老人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
“不对,不对不对神子神子要来了”
他的眼神失去焦点,呆滞地望向恋人,又猛地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你们活下来了神子,败了吗?”
“王王,找到了吗?”
恋人被他抓得生疼,心头更是涌上一股寒意,很想骂一句神经病。
什么神子,什么王,他在说什么东西?
但她又怕触发什么未知禁忌,只能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