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举了举手,轻咳一声,“咳咳,那个,我有个提议,你们讨论能不能不要句句都带上我?”
话音刚落,程夫子扭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周坚登时一怂,把手一收,“倒也没事,你们继续......继续......带......随便带......”
齐政接着道:“小人愚见,夫子之问,实则涉及到一个现实与定位的问题。”
“所谓定位,就好比朝堂之官,不是随意行事的。你是几品,担任何职,那自然就决定了你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在这之外的抱负也好理想也罢,便暂时只能隐忍,这是现实所限;”
“又比如市场上的铺子,同样是卖首饰,你是卖给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便决定了你的选品、价格、店铺风格、货品包装甚至接待之法等。”
“夫子的私塾之中,入学的弟子通常是何水平,夫子欲将此私塾打造成什么样,培育出什么样的弟子,希望他们在私塾结业之后是何水平,便应该选择对应的教学之道。这些是夫子自专之事,小人不敢妄言。”
“定位......”
程夫子默默听完,捻着胡须,不住颔首,“原来如此。齐政,没想到你竟还能从商贾之事上提炼知识,真乃大才!”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小人不过是遵圣人之教诲罢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滑不溜秋的!”
程夫子伸手虚点了点齐政,笑着直接说出了实情,“昨日好奇,便听了听你与周坚讲述报任安书的内容,你两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让我大受震撼,着实喜爱。可有全诗?”
齐政笑着点头,“有的。全诗叫做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夫子尽可拿去使用,但还请不要泄露作者,小人目前之身份恐多有不便。”
程夫子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呢喃着齐政的诗,眼中从激赏,到回忆,最后神色复杂地仰头望向窗外,“是啊,少壮工夫老始成,如今又还有多少人能够安下心来,潜心治学呢!”
齐政笑着道:“夫子,小人想问你个问题。”
“嗯?”
“当年您求学的时候,您的恩师是不是也感慨过世风日下,学风不古?”
程夫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一言中的啊!是我多虑是我多虑了,哈哈!”
齐政笑了笑,顺带着借机抬了一手周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