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道,做商人是很难的。”
陆十安的眼中欣慰更甚,他用货殖列传中的句子夸赞齐政,齐政便用货殖列传中的句子回应,足见其学识的确如程硕所言,信手拈来,已成体系。
“做普通商人的确是面临很多问题,更何况以你之才,做商人也太过浪费。你文采不凡,未来大有希望跻身庙堂,有这一手经世济民之术,亦可为国谋利,造福百姓。而不会像如今那些操持国朝财货之人,蠢而不自知,贪而不要脸。”
齐政听得人都麻了,咱们才刚见面啊,这是我能听的吗?
虽然有人开玩笑说交浅言深是男女之间的大忌,但这个词本意就是指的咱俩现在这种情况啊!
陆十安也从齐政的表情中反应了过来,呵呵一笑,“也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话,确实是为难你了。”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这时代没有锦衣卫,我还以为你是他们派来钓鱼的呢!
“那咱们就聊聊商事吧,如你方才所见,江南富庶,商事发达,日渐兴旺,但朝廷在江南征收的赋税却并没有得到增长,你觉得,这是何缘由?是咱们太祖之时,所制定的商税之制上出了问题吗?”
齐政闻言,眼神幽怨地看着老头。
你这问题一个比一个生猛,我今天是非得死在这儿吗?
陆十安笑了笑,“咱们随便聊聊,我向你保证,不会有妄议国事之嫌。”
齐政从中听出了些隐藏的东西,心念微动,再加上怀里那一百两银票,那就聊两句吧。
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护住我,我倒是有本事跟你聊得热火朝天让人抓不住把柄。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老先生这个问题,请恕在下没法回答。”
陆十安一愣,“为何?”
“因为任何一项制度,尤其是这种涉及一国之政的制度,从来都不能割裂开来看。”
“首先,所谓政治即人事,任何一项制度如果脱离了人事来看,就只是枯燥的条文,只有加上了人事,它才有被讨论的空间。比如汉朝的盐铁变迁,那就是跟朝廷的兵马战争、皇位更迭、朝堂局势等息息相关的。”
“其次,任何一项制度,也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必然有与之配套的制度,它们相互配合,形成了一整套的东西。唐朝的府兵制,就能从中牵扯出税收、土地、军事等等与之匹配的制度,其中一个环节的崩溃,便会牵连到其余。”
“而后,制度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