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眉头紧皱,这还真是个问题。
他轻搓着手指,沉吟不语,陆十安默默泡茶,还给齐政分了一杯。
过得好一阵,齐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陆十安,“我拿回我原本的籍贯吧。”
陆十安略显诧异地挑眉,“为何?你要知道军户是世袭,而且参加科举也有限制,同时还会面临诸多劳役上的问题。虽然开国至今户籍管理已经十分松动了,但终究是有些麻烦的。”
齐政正色道:“我在苏州城,又不曾改名换姓,当初镇海卫的人也没有死完,按照如今的江南局势,若是未来真的折腾出点什么事情,对方想拿住我这个把柄,并不困难,甚至还有可能把您老也拖下水。”
“其次,当时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也没有记忆不清的借口。父母恩养十余载,虽已无法奉养终老,但承继香火总是应该的,人不能负恩忘本。”
“最后。”他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您既然让我选,就说明您多半有法子帮我规避这些,不会看着我去选一个全无好处,前途暗淡的路子的。”
“哈哈哈哈哈!”
陆十安开心不已,扭头对着一旁的老陈道:“听见了吧,人家是得比你厉害些吧?”
老陈一脸佩服地朝齐政抱了抱拳。
在来之前,他曾和陆十安谈起,两人都认为齐政在这样显然的对比下,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陆十安从怀中取出一张文书,递了过去,“已经给你办好了,镇海卫军户齐政。”
齐政接过文书,并未打开,背心却猛地升起一阵凉意!
如果陆十安已经给他办好了户籍之事,那么方才的询问就不是询问,而是,考验?!
如果自己看不到其背后的风险,分析不了其中的利弊,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呢?
跟这些大人物,哦不,老阴比交往,真的时时刻刻不能少了心眼儿啊!
陆十安看着他的神色变化,淡淡道:“你身负大才,但如今的朝局,想要走得更高更远,多些心眼总没错的。”
齐政将户籍文书放进怀中,朝着陆十安躬身一拜。
陆十安挥了挥手,“行了,咱俩就别来这些虚礼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安置那些少男少女吧!”
“不吃饭不喝酒了?”
“一堆事请,喝什么酒啊!”
齐政竖起大拇指,“您老这躲酒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