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了牙行,并且为齐政恢复了军籍。”
他环视一圈,兵部大员的威严浩荡,“天下太平,是有圣天子在上,亦有赖于将士守卫河山,逝者已矣,实情昭昭,若有人再敢拿着欺凌保家卫国阵亡将士遗孤说事,老夫正愁没来得及找那人牙子算账!”
众人不管心头是否真心,但这一刻,在朝堂大佬的威严之下,齐齐肃然。
陆十安看着齐政,“齐政,不要有什么自卑,你的情况不同,朝廷是认可的,挺起胸膛,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人!谁敢再拿身份上的事情刁难你,老夫饶不了他!”
若是换了个人,说这话可能还有偏心之嫌,但陆十安曾是兵部侍郎,说这话,倒也有几分合情合理。
而随着他这一番话当众说出,至少不会有人再在公开场合公然质疑齐政的身份。
他朝着齐政微微点头,一老一少两头狐狸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身份洗白,这场文会对齐政的一个重要收获就此到手。
对面的陆洪如遭重锤,跌坐在座位上,失魂落魄。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后,众人陆续抵达落座。
这些参加文会的成员,大多是各家私塾学生、大儒弟子、士绅族人,由文会的承办方江南商会统一给各家发放名额,排定位置,所以程氏私塾的几人也都坐在了一起。
以程硕的地位,程氏私塾学生的位置颇为靠前,就排在会场左侧,靠近主台的地方,占据三列三排,一共九个位置,身后高出一个台阶,就是程硕等人的观礼座位。
齐政和周坚坐在最后一排,厉飞瞧见,便直接坐在了周坚的身前,仿佛就是要压他一头一样,给周坚气得不行,齐政微微一笑,仿佛回到了简单傻逼却又快乐的学生时代。
厉飞一坐下,有个程氏子弟就凑过去好奇问道:“厉飞,你快给我们指指,那个天才仁兄坐哪儿的?”
厉飞一愣,猛地想起自己还吹过这个牛,尴尬地张望一下,故作惊讶,“咦,怎么没来呢?”
程氏子弟皱着眉头,“不应该啊,这等场合,他怎么可能不出现啊!”
“是啊,咱们这个文会可是苏州地界乃至周边各府,最盛大的文坛集会了,”
“会不会是人家本事太大,没必要来这样的场合?”
厉飞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当即点头,“对!正是这样!你们是不知道,那位仁兄,虽然在咱们这些人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如咱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