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在这儿挑拨离间。便如方才老太师所言,朝廷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大案,自当彻查,你二人方才既未曾否认与楚王勾连之事实,那便的确是首先之嫌疑人。”
“首先确定嫌疑,而后进行查证,此乃查办办案之常理。你二人身为政事堂相公,自当以身作则,以报陛下简拔知遇之恩,以为朝中文武之表率!若真的与谋逆之事无关,四个衙门公审之下,自无栽赃之举。何须挟裹众情,对抗朝野公论?”
“至于说卫王殿下大权在握,生杀予夺,清除异己,可你们方才还说殿下根基浅薄,还当平稳过渡,以图掌权,合着殿下到底有没有权力,全在你们一言之间,是看你们的需要是吧?”
一席话,将杨相和陈相本就站不住脚的煽动,彻底击垮。
在这之后,还要附和二人的,那都是彻彻底底没救的了。
杨阶看着一直沉默看戏的卫王,心头猛地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因为卫王太平静了。
就好像隔着笼子在看一群猴戏,既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又好似想要看看那猴子能蹦跶出个什么花样来。
最可悲的是,自己就是那只猴子。
他简单而快速地捋了一遍,大宗正下场了,老太师下场了,卫王还能有什么后手?
就算是老军神或者文宗来了,他俩的影响力也不在朝局之上。
不管了,自己的性命,就在这最后一搏了。
搏得好了,丢官去职是肯定的,但等待江南势力把自己救出去的可能还是很高的!
于是他开口了,“白大人,你也无需这般冠冕堂皇,有些人到底意欲何为,这朝堂之上的都不是傻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进了大牢,有的是手段让你签字画押,而后一生功名作尘土,还得遗臭万年。”
“本相当然是在为本相辩白,但也希望诸位想想,今日本相下狱,尔等不言,待将来尔等下狱,又有谁为你们伸张!”
“卫王殿下,下官等不是违抗你的命令,只是希望,你能够制止有些人的挟私报复,要为君父报仇,自当经得起天下人的议论!也当经得起时间与后人的检验!”
说完,杨阶高傲地站着,扬起自己的头颅,展露出一个政事堂首相所应有的态度。
大殿之外,齐政对身边的隋枫道:“隋统领,进去吧,有劳了。”
隋枫朝他拱了拱手,在这位注定的新朝第一红人面前,没有任何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