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老太君作为长辈,看着自然欢喜,连忙让吴妈妈放赏,给每人都赏了一样的宝石簪子,绸缎料子,又给梧桐院的下人发了金银锞子,嘉奖他们伺候得好。
但叶大人和潘玉蓉可就没这样的慈心了,潘玉蓉是笑面虎,也夸奖几句,说些:“几个孩子出落得越发好了,真是整齐,我家引璋要是有这样乖巧就好了。”
潘玉蓉当年能够扶正,凭的就是引来的那个“弄璋之喜”,只是后来不知是坏事做多了还是什么,到底夭折了。她的女儿叶引璋的名字倒是留了下来,京中其他世家虽然也一样看中男丁,但这样大喇喇起在女儿名字里的还是少,也难免成为其他夫人取笑她的罪状之一——这样急切想要儿子,可见是小家子气。
凌波懒得理她,只嗤笑一声,当时叶大人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叶老太君如今也学乖了,不像往年一样喜欢调停,也没说让姐妹几个给叶大人拜年的话,所以她们也就只站着,只有清澜说了句:“父亲新年安康。”连燕燕都专心在问吴妈妈今晚的菜色。
叶大人自然是憋了气的。在花厅摆宴席,外面放焰火,燕燕跑来跑去拉阿措出去看,大人们都笑眯眯的,只有叶大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那时候凌波就有所警惕了。
果然一到饭桌上潘玉蓉就开始了。本来叶老太君办的年夜饭,味道不说,材料是没得说的。一道八宝填鹅,梧桐院都做不出来。潘玉蓉见了,便笑道:“还是老太太厉害,这道八宝鹅京中夫人都夸赞过,陈夫人前些天还跟我说,说她家的厨子怎么仿都不像样呢。”
“既然陈夫人爱吃,就让人送两份过去就是了。”叶老太君淡淡道。
人老成精,虎老威犹在,她也是早对京中的人客往来了然于心了,送菜是可以的,绝不会把自家的招牌菜和盘托出,因为是要留着给自家的闺女当作嫁妆的。
潘玉蓉本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了这话便笑道:“那感情好,只怕今年送不成了。”
她摆明了要撩闲,叶老太君懒得理她,一年一次的团聚,自然不会给她当枪使,但叶大人可不一样,立刻皱眉道:“怎么又不送了?陈大人和我是同榜进士,多联络总是好的。”
“老爷说得是,但不是我不愿意送,是人家现在也不愿意收了。”潘玉蓉意有所指地道:“咱们家这次可是把陈家得罪得狠了,陈小姐被禁了足,元宵节都不定放出来,陈夫人心疼得不行,年下都没给我家回礼,是真生气了。真说起来,咱们两家还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