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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波还是嫌弃道:“就这么让你大喇喇走到内院来了?看我不把柳吉打一顿呢。”
“小姐打我哥干什么。”小柳儿立刻护短:“是小姐让他来的嘛,况且杨五叔也和裴将军熟了,门房几个小厮都想跟他去从军呢。”
“让他们去,少将军都混成这叫花子样,有好等着他们呢。”凌波嫌弃道:“大年节下,你就穿成这样,也不嫌寒碜。”
“叫花子是这样的。”裴照只笑。
小柳儿到底年纪小,心直口快,立刻道:“小姐不是让人做了新衣裳吗,都是裴将军的身量,裴将军快跟我去换”
“哦?”裴照笑着看凌波:“原来是这样呀?”
凌波的脸顿时有点红,好在外面夜色暗,也看不出来,骂道:“少废话,还不去换了,小厮都比你穿得好点呢。”
裴照从善如流,真去换了衣裳回来。书上说粗服乱头难掩国色,凌波只在阿措和他身上见过。
他平时穿着那旧战袍已经够耀眼了,偏偏凌波今年什么都不多,就是妆花缎多,知道他是将军,穿胡服方便,做的是碧色织金的大袖圆领袍,通体刺绣花树流水孔雀纹,金银二色相间,耀眼夺目,那孔雀的尾羽如箭翎般在他肩背上展开,连冠也没戴,墨黑发上的织金发带,在风雪中飞舞,拂过他神像般俊美面孔,谁也没法不想起那天望楼下他三箭力压崔景煜的风采。
别说丫鬟们,连十多岁的孩子和管家娘子们都看呆了。可见好看的东西人人都喜欢。
他自己打帘子出来,看凌波盯着他,笑道:“怎么了?叶小姐舍不得了?”
“你做梦。”凌波骂完,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舍不得衣服,不是舍不得人,顿时耳朵发烧,好在小柳儿在旁边,立刻道:“哼,裴将军也太小看我们小姐了,我们小姐还做了身白色的呢,等会就给裴将军带回去。”
“还给我准备换洗衣裳了。”裴照笑道:“那我可要谢恩了。”
凌波立刻又骂他。
“你别只顾着说笑。妆花缎水洗不得的,穿完了送回来,让杨娘子给你洗。”凌波骂归骂,主要是舍不得浪费东西。
“这么贵重,我可不知道。”裴照只笑眯眯。
“那当然,京中除了公侯府邸,一般世家谁舍得妆花缎日常穿。”小柳儿连忙道:“小姐是谢谢裴将军上次的消息呢,裴将军以后就知道了,我们小姐对自己人是最大方的”
小柳儿只